郑亲王的府邸方才被抄没洁净,妻女尽皆发配给披甲报酬奴,财产悉数充公,就连济尔哈朗本人都被毕生圈禁。至于他的鹰犬虎伥,其颈间鲜血早就染红了盛都城外的护城河。
颖亲王萨哈璘是礼亲王代善的三子,这位在皇太极期间权重一时的大贝勒乍闻凶信,肉痛之下当场晕厥。如果萨哈璘乃平常战死也就罢了,但朝鲜国那些野人竟然将萨哈璘的首级烹煮后送了返来,这等热诚和大仇却如何能忍?
这几日,多尔衮本就心境烦乱,打消伐明的打算今后,他能较着的感遭到,那些以往服服帖帖的贝勒亲王们已经在明里暗里的蠢蠢欲动着。老代善此时若将三子之死的怨气记恨在他的头上,他无疑将落空一大助力,而使得盛都城内局势愈发波云诡谲。
多尔衮从速一把扶住了代善,又一面命人抬来了软榻,将老代善安设在软榻上,此次长长叹了一口气。
听了多尔衮的顾虑,范文程忽的大笑起来,“摄政王如何忘了,引蛇出洞一说?”
比如郑亲王济尔哈朗,在拥立顺治为帝时,此人捞足了政治本钱,固然当时果断的站在了多尔衮一边,但毕竟是心胸异志,有着难以示人的鬼胎。如果推倒了多尔衮,济尔哈朗正能够辅政大臣的身份名正言顺的掌权。
“郑王反叛实在是自不量力,想想皇叔父摄政王是多么人物,岂能被他钻了空子?”
“也不尽然吧,俺看是皇叔父摄政王设好了骗局,只等郑王往里钻呢。”
……
但这一夜并没有产生人和乱子,担忧的乱兵并没有呈现,就在人们纷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皇城内忽有谕旨收回,此时人们才恍然大惊。想不到,昨夜竟产生了如此惊心动魄的大乱。
总之,各种说法传的沸沸扬扬,一时候,人们竟忘了雄师在朝鲜国惨败的各种动静
在这个动乱的时候放多铎出京,无疑会让多尔衮少了一大臂助,但此时已经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要考虑的一个题目是,如果济尔哈朗此时趁机发难,该如何办。
“先生何故教我?”
这则圣旨已经公布,满清上层尽皆交口奖饰,与多尔衮被尊为皇父摄政王时,多有反对之声分歧,均为顺治天子贺,为皇父摄政王贺。
遏必隆眉宇间跳的不是惊骇而是镇静,他就怕明军和朝鲜民军又耍弄狡计,现在他们既敢在城下布阵,则正中其下怀。就让这些不自量力的大家尝尝八旗劲旅的弓箭和马刀有多短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