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前次去承恩侯府的时候,外祖父送了我一套针具和一些书册,外祖父说,那针具和书册都是文淑皇后用过的旧物,我起先不敢受,厥后外祖父说,他那边另有很多文淑皇后的旧物,并且那针具也不是独一份的,我这才接了。厥后,又听外祖父说,文淑皇后入宫后,皇上又叮咛外务府替她造了很多行医所用的器具,但是,我方才瞧的时候,却未曾瞥见那些东西。”
见凌遥点头,齐滦沉默半晌,才道,“实在,在关雎宫中,确切没有与行医有关的器物。母后入宫以后,服从了父皇的话,没有再碰过行医的器物和医书了。从我记事时开端,就没有见过母后宫中有这些东西。我也问过母后,母后也确切说了与你方才所说的近似的话,而在我幼时,母后也只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教我研习过女科,当然了,这事并未曾让父皇晓得。”
凌遥笑道:“自你前次打了凌珏以后,他倒是对我改了态度,大抵是对你心有顾忌,又不敢获咎你,以是总想着要奉迎我。这回替我预备贺礼,便也是这个意义,我也懒得退归去,何况,我看这翡翠原石确切挺好的,就收下了。毕竟,我也没有来由去拂了他们的意义。就想着,一并奉上去好了。阿滦,你说,我送三份贺礼给太后应当不算特别吧?”
并且,忆起方才元熙帝同她说过的话,说行医并非正路,元熙帝也不喜文淑皇后在嫁给他以后行此事,凌遥冷静地想,这元熙帝说的跟承恩侯所表示出来的,仿佛不太一样啊。
齐滦听了凌遥的话,微微一笑,便做了个手势,一时候,夏絮等人另有罗罗在瞥见这个手势后就都退了出去,独留他二人在暖阁中说话。
凌遥定定的望着齐滦道:“阿滦,外祖父与皇上的话清楚是有出入的,我也不晓得是我了解的不对还是他们本来就说的不一样。方才一时猎奇就看了看,发明这暖阁里当真没有那些器物,以是我就在想,是不是这暖阁里没有,别处倒是有的。”
凌遥笑答道:“他说太后喜好翡翠,给我预备的是一大块翡翠原石,王妃也说太后喜好翡翠,给我预备了三颗鸡蛋那么大的翡翠珠子。你那日送贺礼来时也是这么让蔡桓传话的,以是说,我要奉上去的三份贺礼,都是跟翡翠有关的。不过,依我说,还是你的贺礼最为精美,想来,贺礼奉上去后,太后必定最喜好你预备的这一份。”
“我体味母后的苦心,以是,这些年,也都没有同外祖父说过这些真相。阿遥,现在你既然晓得了,也不要奉告外祖父,好么?我怕他晓得了内心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