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熙帝道,“先前在盛宁殿上,儿子给溢儿赐了婚,此事儿子只同母后筹议过,母后是知情的,但皇后不知情,以是,儿子就先去了衍庆宫,同皇后解释了一下。”
香枝承诺一声,替高太后清算了一下,便出了暖阁,去迎元熙帝出去了。
高太后不喜萧氏,萧氏出身将门,虽有世家大族的教养,但到底是武将教出来的女儿,性子中自有一股烈性傲骨,狷介矜持,不会温言待人,也不如文淑皇后性子温婉,而萧氏又有些高太后所不喜的心机,天然是不得她喜好的。
“没有,”元熙帝摇了点头道,“儿子只同皇后说,儿子早就看中了凌家大女人,想把她许给溢儿做皇子妃,并未曾说出儿子真正的企图。而正巧本日是凌家大女人的舞跳得好,儿子要犒赏她,这才赐婚的。并且,明王之嫡女的身份也不低,恰好配得上溢儿,皇后天然也没甚么话说的。而溢儿本身本身是很对劲这桩婚事的,朕看得出来,溢儿很喜好凌家大女人。”
元熙帝道:“母后说得是。朕彻夜的赐婚恰是这个用心。只不过,凌家的大女人与二女人是不一样的。二女人跟凌鼎不靠近,朕多少还放心些。大女人是嫡出的女人,凌鼎这些年跟大女人的干系不错,并且,大女人是陆妃所出,母后是晓得的,陆家是大女人的娘家,这一层干系也是避不掉的,以是说,大女人只可做皇子妃,毫不能做太子妃。”
自从文淑皇后去后,这将近十年的时候里,元熙帝也未曾苦着本身不近女色,畴前他来后宫,一多数的时候都是去关雎宫的,只不过不想因为被人说专宠皇后,这才对后妃们多有眷顾。现在文淑皇后虽不在了,元熙帝没了专宠的人,在后宫里天然也都是雨露均沾的,未曾偏宠过谁。
高太后笑了笑,又故作不知地问道:“之前滦儿来接人时就说过了,勤政殿的宴席已散了,现在这都好一会儿了,想来皇上不是从勤政殿过来的,皇上是从后宫过来的?”
香枝明白这些,也不欲再说这些事儿惹得高太后不欢畅,便抿唇笑道:“有皇上在,更有您在,便是皇后娘娘想对宁王殿下做甚么,那也是不能的。这些年,除了那些不好听的话,皇后娘娘不是一向都安循分分的么?这阖宫高低,有您镇着,断不会出事儿的!”
“哀家和皇上内心都清楚,太子的人选只会是滦儿,但是萧氏她们是不晓得的,哀家就是怕萧氏和贤妃的心机不定,生了夺储位之心,当然了,哀家也晓得皇上的心是不会变的,哀家只是担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