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枝道:“太后说得是,四皇子的婚事,皇上只同太后说了,皇后娘娘却不知情,现在婚事已定,皇后娘娘那儿,少不得是要解释一番的,您也晓得,皇后娘娘本来就对四皇子的婚事另有筹算的。”
顿了顿,香枝又摸索着问道,“现在夜深了,您也累了,不如奴婢去回了皇上,就说您安息了,请皇上他日再过来?”
高太后笑了笑,又问道,“对了,那泯儿的婚事,是在滦儿以后再办么?”
香枝明白这些,也不欲再说这些事儿惹得高太后不欢畅,便抿唇笑道:“有皇上在,更有您在,便是皇后娘娘想对宁王殿下做甚么,那也是不能的。这些年,除了那些不好听的话,皇后娘娘不是一向都安循分分的么?这阖宫高低,有您镇着,断不会出事儿的!”
高太后闻言一愣,与香枝对视一眼,才道:“皇上不是在衍庆宫么?如何到哀家这里来了?”
香枝笑道:“以是啊,太后尽管宽解,不必过分忧愁的,这面前的统统,不都挺好的么。”
元熙帝点了点头,慎重道:“母后放心。这些事理,儿子内心都是明白的。先帝将大齐交给儿子,儿子必不会孤负先帝的。”
香枝刚要开口,外头却有小宫女的声音传来:“香枝姑姑,太后歇了么?皇上过来了,说是想见见太后。”
高太后说到此处,忽而愣住了,她转头望向香枝,眸光阴暗沉郁,“香枝,你晓得的,哀家一向都在担忧啊。虽说当年那件事情很隐蔽,但是晓得的人还是很多的,哀家就怕甚么时候事情透露,面前的这统统,就都变了。”
元熙帝道:“母后说得是。朕彻夜的赐婚恰是这个用心。只不过,凌家的大女人与二女人是不一样的。二女人跟凌鼎不靠近,朕多少还放心些。大女人是嫡出的女人,凌鼎这些年跟大女人的干系不错,并且,大女人是陆妃所出,母后是晓得的,陆家是大女人的娘家,这一层干系也是避不掉的,以是说,大女人只可做皇子妃,毫不能做太子妃。”
“也是怪哀家之前欢畅,多饮了几杯,内心头一时感慨,就多说了几句,今后便不再如许了。幸而背面给圆了返来,看凌女人的模样,也像是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想来也无碍,只要将来见她时,哀家再不提此事便罢了。”
元熙帝沉声道,“以是,对待明王府的这些人,朕是不一样的心机的。倘若今后,凌鼎再生异心,或用心将云南弄乱了,溢儿的这个皇子妃,该舍弃的时候,朕天然也是会舍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