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太太如此叮咛,严氏和英氏齐声应了一声是,就都退出了凝香堂。
安然抿唇道:“主子的意义,是想要停了王妃的合欢果么?”
严氏陪笑道:“英姐姐客气了。老太太的叮咛,大师都是为了年关祭祖之事,何谈辛苦呢。”
她不能冒险,以是,她不能停掉齐蕊的合欢果。即便齐蕊是她的侄孙女,她也不能不保全大局。
“那宁王是甚么人呀?皇上最为看重的嫡宗子啊,又是皇子里头独一受封过王爵的王爷,便是要赐婚,也应当是我们府上的嫡女才是,如何会是张氏生的庶女呢?何况那张氏身份寒微,她生的庶女,又如何配得上宁王呢?”
等严氏走远,英氏才放慢了脚步,她转头看了严氏一眼,脸上的笑早就没了,就那么阴沉着脸,她的丫环百时见状,内心多数猜到了英氏的设法,便低声道:“主子,您也别活力,严侧妃夙来发言就是那样的,您晓得她的为人,千万别跟她普通计算。”
齐老太太也笑着点了点头,半晌后阖上眼睛道:“事情既然都叮咛完了,你们就都出去罢,我今儿起得早了些,这会儿有些累了,想再安息一会儿。这几日事多,你们就都各自忙去吧,本日还是不必在我这儿立端方了,用晚膳的时候,你们再过来陪我用饭就是了。”
百时道:“主子思疑张氏不是病死的?”
安然抿唇道:“主子,但是,跟宁王订婚的也是我们府上庶出的遥女人啊,如果主子将秦女人的事收回来,不但仅会影响到宁王,也会影响到遥女人啊,那到时候会不会影响我们王府呢?”
“是,奴婢明白了。”安然遵循齐老太太的话寻了纸笔过来,照着齐氏的手札另写了一封。
凌鼎的小妾浩繁,当年凌鼎还在云南时,府里的小妾加起来几近靠近百人,英氏对那些小妾都印象不深,再加上本能的有些冲突凌鼎的那些小妾,英氏也没有特地去留意过,以是对信中所说的张氏,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如何能够呢?”
世子之位,必得嫡子才气秉承。而齐老太太一向在用合欢果给齐氏下毒,阻其有孕,这件事别人不晓得,安然倒是晓得的,以是,她也才会如许问的。
英氏嘲笑道:“她虽不会说话,但所说的话句句也都是实话,我和她计算做甚么!把我留在云南的是王爷,又不是她!何况,她确切说得对,我们都在云南,都城的动静是一概不知的,便是有动静传来,也都是老太太奉告的,除了王爷的手札,我们就跟睁眼瞎似的,甚么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