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凌鼎还觉得是齐老太太身子不舒畅,待到了延年居,瞥见齐老太太好端端的坐在那边的时候,凌鼎这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他忙问齐老太太道:“这么晚了,母亲唤我过来,是有甚么要紧的事要说么?”
她倒也挺信赖齐老太太的,凌鼎那边的事情,她是真的一概不管了。
方才在延年居中,齐老太太屏退摆布同齐氏说那些话时,樱桃就在中间听着,作为齐氏的贴身丫环,她没有躲避,一样的,作为齐老太太身边的贴身丫环,安然也未曾躲避,不过,这些事情,安然都是晓得的,反观樱桃,却同齐氏一样,是头一回晓得。
齐老太太把齐氏和凌遥之间的来往,包含她客岁年底的猜想和查出来的一些事情,林林总总都奉告给了凌鼎晓得,抹末端,才又道,“你也是对这些事太细致了,看着阿谁妾生女跟了宁王,你就脑筋发热,觉得本身的机遇到了,却也不晓得想想,她都背着你干了些甚么!你如果不给蕊儿下毒,又岂会有这很多事呢?蕊儿也不会在之前跟宁王妃走得那么靠近了!”
待齐氏走后,齐老太太并没有立即去请凌鼎来,反而先同安然说了一会儿闲话,安然倒是有些不放心齐氏,就拿内心的迷惑问齐老太太道:“主子真的让王妃罢休跟宁王妃打仗么?倘或王妃将此事提早露给了宁王妃晓得,主子不就失了先机了吗?”
齐老太太瞥见凌鼎,就想起他私行做主给齐氏下毒的事情来,眼里便带了几分活力,望着他道,“你是不是怪我人老事多,扰了你的清梦啊?”
只不过,当年齐老太太叮嘱他时,是让他三分真,七分假的。可到了他这里,因为抵不住都城繁华的诱/惑,就成了两分假,八分真了。但抚心自问,凌鼎自认他是绝没有违背本身母亲临行前的教诲的。
“再说了,你方才也在,这件事你重新到尾都听得很清楚,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儿迟早得闹出来,既跟我们不相干,又何必掺杂出来呢?你没闻声老太太说么?她还会去找皇后娘娘筹议的,这是关乎立太子的大事,一个弄不好,我也脱不得干系。既然老太太这么有主张,我便随她去罢。摆布她是长辈,我好歹也是这府里的媳妇,总得为我本身,为明王府想想,不是么?难不成,为了外人,去获咎老太太和王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