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二十一年三月二十九,这日恰是元熙帝的生辰。
皇子们到后,很快的,后宫嫔妃们就一一结伴罢了。再接着来的,就是萧皇后和元熙帝了。这一回,元熙帝倒是给足了萧皇后脸面,他是携萧皇后一起从衍庆殿后的衍庆宫而来的。
也不知殿中是谁轻叹一声,才突破了这一殿的喧闹沉寂。
凌遥看了看桌上那些色香味俱全并且还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这才晓得,本来齐氏之前在太后寿宴上所说的话是对的。宫中宴席,有大宴和小宴之分。
高太后自是不必拜寿的,元熙帝在世人拜寿以后,亲身替高太后斟酒,而后才端着酒杯对高太后笑道:“本日虽是朕的生辰,但朕最应当感激的倒是母后,朕本日特别的欢畅,在这里,朕要祝母后身材安康,福泽绵长!”
但就在凌遥腹诽的时候,场上的景象忽而就变了。本来凌玥是一小我在跳舞的,但殿中的八十一盏宫灯忽而燃烧了一半,殿中的亮光顿时暗了下来,就在世人的惊呼声中,半晌以后,那灭掉的一半宫灯忽而又亮了起来。
小女人们的节目,有些好,有些也不如何好,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一个个都是用了心的。但不管节目如何,元熙帝在上头都是一副含笑旁观的模样,一看就是很高兴的模样,连那笑意都是深达眼底的,可见这寿宴是真的很合他的情意,他也是真的很欢畅。
可彻夜倒是分歧,暖暖的轻风裹挟着初春的气味拂面而来,凌遥深吸一口气,都能闻到初春的味道,站在衍庆殿前,看着天上的明月,她对着身侧的齐滦微浅笑道:“阿滦,明天必然是个很好的气候!”
乐声渐消,一曲舞毕,白衣女子悄悄立在场中,红色的水袖最后舞动起来,又落下之时,那行动就像是一阵清风拂过人的面庞,让人舍不得风去,舍不得舞停。
跟着萧皇后一声令下,自有寺人宫女们端着菜肴一一送到每小我的桌前。
他还记得很清楚呢,皇祖母寿宴那日,阿遥没吃饱,大半夜的他跟着一道回了随风院,把明王府的人都给轰动了,全都跑起来给他和阿遥做吃的。
紧接着,又望着公主们笑道,“皇上的话,你们可都闻声了?如果演得好,皇上但是有赏的,你们可要当真尽力些,得了你们父皇的赏才好呢!”
齐滦牵着她的手,听了她这话,也跟着笑了笑,而后才道:“走罢,我们出来坐。”
而客岁太后的寿宴上,萧皇后底子就没有这么镇静的,也没有这么多话,那会儿的萧皇后很慎重,像个端庄皇后的模样,而这回,萧皇后的确就像个扑腾翅膀的花胡蝶一样,就差满场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