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司空星神采微沉，指指金玖，问女儿：“他常常被人下毒吗？”
林安儿把蟹肉往爹爹面前推推：“爹爹，这是我剥的，你快尝尝。”
“嗯。”
“嗯。”
金玖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持续下去，他晓得司空星已经放下了对他的敌意。
次日凌晨，林安儿展开眼睛，屋子里没有窗帘，金色的阳光照出去，面前的统统都像是抹上一层金粉。
那天早晨，林安儿缠着爹爹用手比划出各种百般的植物，投影在墙上，有小花猫、小鸭子，另有大灰狼。爹爹每做出一种植物，林安儿就仿照植物的叫声，父女两个笑做一团。
她最熟谙爹爹的手，他的手不会杀人，更不会杀金玖。
司空星盯着刀子的侧脸，冷静地喝一口女儿带来的梅子酒，脸上出现笑容：“很多年没有喝到了，真好。”
午餐是蒋大烧的，蒸鱼、蒸螃蟹，另有一锅用海蛎子煮的汤。刀子很谨慎，螃蟹剥开盖子都要用银针试过才让金玖和林安儿吃。
米饭烧焦了，有很大的糊味，鱼烧得很腥，虾没有去掉虾线，螃蟹没有蒸熟。
司空星收起刻刀，举起手里的椰壳娃娃细心核阅，声音幽远：“我不晓得她是谁，蔡大头想杀了她，我只是看这女娃不幸，便买下她。没想到却不能亲身照顾她。”
林安儿放心了，爹爹不会伤害金玖。
“哇――”
林安儿蹦蹦跳跳进屋缝衣裳了，看着她的背影，司空星重又看向金玖：“感谢你，你把她照顾得很好。”
他举起手中雕镂的娃娃给林安儿看，轻声道：“还差最后一点，爹爹做给你的。”
“嗯。”
金玖头皮发麻，赶紧解释：“我只是带她归去睡觉，甚么都不做......”
“你爹已经走了，他走时你还没有起床。”
司空星的目光更加沉重，眼角抽了抽，沉声道：“你全都晓得了？”
金玖：......
金玖风俗性地抱起她，刚想回屋睡觉，就听到司空星沉声道：“她还小，你要做甚么？”
“爹爹呢？”
林安儿问道：“螃蟹的壳那么硬，如何才气下毒呢？”
金玖的声音压得很低，明显他不想让林安儿听到：“当年你买下她时，应已晓得林家蜜斯失落，金林两家都在找她，可你却没有把她归还林家或金家，而是当作亲生女儿来扶养，你心疼她，担忧她归去后再被人侵犯。那我奉告你，现在我已是金家属长，我有才气照顾她，庇护她，她是谁的女儿都没有干系，因为她从今今后最首要的身份只要一个，那就是我金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