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玖悄悄感喟,当爹的总担忧女儿受欺负,也不想想你家女儿有多短长,她不欺负我就行了,我哪能欺负她啊。
林安儿抬开端,她看到比拟一年前,雷叔鬓边的白发更多了。她内心有些酸楚,她记得八年前初见雷叔时,他还没有一丝白发。她长大了,雷叔却老了,爹爹和雷叔的年纪差未几,一年没见,爹爹想来也老了吧。
好吧,我高看你了。
他伸手把林安儿抱坐到腿上,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明天又跑去假扮卖花女了?”
先前那人把头摇得像拨郎鼓:“我有一名师叔,死了五年了,他懂密文,最喜研讨奇门遁甲,他活着时,有次喝多了,说他见过金刚经,有人花了大代价请他破解金刚经里的奥妙,可惜无功成返,但那人并未食言,送了大笔金银给他,这件事也就被他烂到肚子里。传闻金玖的叔叔连三千两的赌债都拿不出来,又怎是给我师叔大笔金银的人,可惜他刚得了那笔金银不久,就被惊马踩死了,白白让小老婆把钱都卷走了。”
林安儿走出铁匠铺的门口,转过身来,对雷叔喊了一句:“雷叔,要保重身材啊。”
林安儿想了想,决定换个别例:“金哥哥,你那日说你常常因为买卖上的应酬去青楼北里的,那你有没有去过抱月楼呢,我听人家说,抱月楼的女人都是江南美女,个个又嗲又美,是真的吗?”
杀人的不是叛臣违逆,被杀的也并非天孙贵胄,人家没有报案,六扇门当然懒得去管。
林安儿本来已经不想把明天的事奉告金玖了,可那只泥娃娃窜改了她的设法,金玖固然坏心眼多了些,但他不是狼心狗肺的人,他对爹爹就很好,以是他也不会狠心把孤苦无依的方姨娘轰出去的。
“安儿,到底如何了?”
林安儿记得五岁时她第一次来铁匠铺,这张桌子就是三条腿,过了八年竟然还没生出第四条腿,也真是奇异。
“爹爹,那你别走了,留下来庇护我吧。”林安儿拽着司空星的袖子不放手,眼看司空星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又要走了。
金玖此人怕死,除了近身的刀子,另有一堆藏在暗处的保镳,可此人却能在这么多双眼睛的谛视下把大阿福塞进他怀里,且这只大阿福还是小胖妞,那娇憨的小模样和林安儿小时候如出一辄。
大凤能对林安儿说的话,当然也早就奉告金玖了,可他的眸子还是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