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算数的。
萧安抬眼看他,“柳叔但是有高见?”
萧淑听魏氏这般描述萧家那位老祖宗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在一旁沉默。
萧淑跟着林氏回京,自是带了衣物与金饰的,且林氏待她一贯极好,样样都为精美,只是她来得仓猝,心中又对林氏的恩与恨多有冲突,便有些不肯意再见故物。
平澜院离着萧安住的习武堂相隔较远,魏氏晓得本身女儿不耐烦林氏身边出来的人,也只得如此,对身边的丫环道:“阿兰,你将三女人带去平澜院,将屋子里清算了,要差甚么去库房里取就是。”
跟着萧淑一道的那位嬷嬷,曾经也是侯府的家生子,比她生母年长七岁,夫君早死,也无子嗣留下,是以当年才跟着萧淑的生母前去边关,一向陪着萧淑长大。
毕竟天子非是仁德之君,最顾忌被人束缚,但是当初能与天子争权的权臣能够满身而退,安然致仕,就已经证了然萧家那位老祖宗的本领。
“说到底,林氏本身并算不得甚么人物,只是借着她的手做事的那几方权势,我们却得谨慎一些。贩子逐利,心无家国。他们只顾着进了兜里的银子,哪晓得保家卫国,一将难求。”柳贞的声音小了下去,最后只余悄悄一叹。
魏氏也有迷惑,但是却也明白如果无事,萧淑也不会好好的侯府贵女不当,恰好跑到她这里来投奔。
魏氏对于萧淑放走林氏母子之事也不再多问,萧淑被林氏养大,待之如亲女,如果萧淑对林氏与幼弟即将赴死而不搭手,反倒让人感觉顾忌,白眼狼也莫过于此。
萧家老祖宗的手腕,天然是狠厉的,若林氏真死在了侯府当中,连带阿谁季子一道死了去,千方百计想替魏侯昭雪的他们,又去哪寻得线索,又怎能让天子更信赖魏侯无辜。
等着晚间裴制衣替萧淑量完身,选完式样,萧淑自是要前来与魏氏伸谢。
比拟起边关的精彩物什,拿了南阳侯府百年基业的魏氏手中,在古玩安排上,却要胜手握万金的林氏一筹。
柳贞点头,“不但不能帮,还得逼一逼,等着将她在都城里的门道都摸透了,再放出京才好。林氏这女人,若说没几分本领,这些年也闯不出这份名声。要不在她伶仃无援之时将她的底牌逼出来,等出了都城就是如鱼得水,我们再查还不知要废多少心机。”
林氏若真是个聪明人,当年便该寻个来由将此人打发走,而不是为了在南阳侯面前表示出贤能而容人,将这嬷嬷留在萧淑身边,到底没能将人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