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谨安自是应允,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暴露的笑,如果旁人见了莫不神魂不稳,但是这自幼一道长大的瞧着就是不太值钱了。
但是不管如何说,程谨安长、枪一抽,就是领头的那一个,也不再挪动,只盯着面前的人,好似要将此人看进骨子里去。
从黑风岭到狮子坪有不短的一段下坡路,萧安把本身熟谙这段路的保护都留给了太孙吴,这会儿这几个都是京中护城军,到底不敢让他们不做歇息就当即防备。
程谨安偏了偏头,活动了下颈骨,才挑眉道:“还真是山匪?”
那壮汉哼了一声并未说话,只看向程谨安眼里带了杀意。
当然,若只是普通人家,倒也恰好免除这一仗。
程谨安只嗤嗤一笑,“本来是连奶都没喝过的,天可见怜。”
程谨安眨眼间,天然瞥见了中间跟着出来的两山匪,不由得笑道:“我与朋友不过路过罢了,几位何必这般咄咄逼人?万事好筹议不是?”
程谨安嫌脏,再今后退了退,恰好见着那领头的吃人目光,不由一笑,甩了甩枪尖的血珠,“可别这般死不瞑目,要有下辈子,可记得我程谨安便绕路了走。”
林中树下,萧安与程谨安骑在顿时涣散而行,两人不时说说这林中的树木参天,禽鸟罕见,蔓藤清幽,将那大户人家的纨绔风骚后辈学了个十成十。
等过了狮子坪,再到谷阳便近了,路也好走了很多。
这一带走的人少之又少,匪贼来就是毛都摸不到一根,这几人呈现在这里,想来是有别的事才对,身上少不得会带着一些能透露身份的东西来。
程谨安说的老处地点狮子坪边沿处,此地有一深坑,高处有近两人高,呈斜坡状,南面最高处又一天石顶立,据闻当年有陨石落下此地,才得此坑,千万年后沧海桑田才得见现在这般浅显模样。
行走至半途,四周还是唯有枝叶摩挲之声,就是人之呼吸,萧安自夸练武多年,也不至于能听得出有人决计埋没。
乒――
身后的五名保护被她与程谨安远远甩在身后,程谨安迎着风与萧安道:“我们在老处所上马?”
这处所也是当年匪贼爱打劫之地,千万没有想到有一日死在这里的会有他们这些山大王。
既然他们不肯意出来,也少不得要她亲身去探一探了。
但是三人此时已反应过来,撇去心中的惊骇,就朝着眸子子而来的枪尖就让身材下认识的今后一躲。
而坐在一边筹办起火的程谨安倒是在待得萧安走得好久后,才勾着嘴角,摸出腰间藏着的沉甸甸的小刀,在手中一转,飞速朝着左手边方向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