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当年意欲娶我,与我父亲包管平生不纳二色,不然我父亲如何将我嫁给了你?当初生下大姐儿的时候,你也与我说过,是个女人也无妨,只好生教诲,今后也一定不能与男人一样上疆场为家争光。夫君可还记得在边关返来时着她去梨园子里玩儿,她最爱看的便是那一出《女将》。现在我儿在三皇子府被一介姨娘欺辱,你可还能有疼她之心?”魏氏说到女儿,再固执也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只刚强着咬着牙不肯哭出声来。
但是南阳侯此话倒是诛了魏氏的心。
如此倒是让南阳侯更舍不得魏氏,以往身边有林氏之时,没得对比,只靠着影象中的人与林氏比拟,看到的天然只要活生生的林氏的好。
到底也是近不惑的人,又长途跋涉,让人见着也难想出当初的俊美无匹来。
起码魏氏从未驳过他的颜面,结婚二十余年未曾红脸,纵使再大的事却也是委曲本身为了他好。
等写好了和离书,先请了见证人具名用印,转头让身边的嬷嬷带返来,摆放在桌上,好久后终究等来了风尘仆仆的南阳侯。
“相争?我是妻,她是妾,各自恪守本份就是,我与她有何相争的,老爷?”魏氏听到这话眉一挑,只感觉好笑。
但魏氏倒是本身初经人事之时第一个心动的女人,不说当初与本身琴瑟相和时的交谊绵绵,就是厥后因身边有了林氏两人豪情日渐淡薄不再有锦书系情,但是从京中到边关却还是有联络,他在边关能及时得知朝中局势,少不得有魏氏传信且在旁注解,这也是林氏比不上魏氏的处所。
魏氏等着泪冷也没比及很多年前时普通的安抚,便知此人与以往是真真的完整分歧了,再昂首看向南阳侯时,心中的算计便不再那般踌躇,只按着本身的心机道:“你我自幼了解,我是如何的人,夫君自也清楚。现在林氏陪着你出世入死十多年,又与你生了独一的儿子,就算是为了儿子能正大光亮的担当侯府,你想要给她一个名份,也并不奇特。”
南阳侯握着魏氏的手,想着林氏时不时的邀功逼迫,感觉她是真比不上魏氏,就道:“夫人固然放心,林氏此回就算是诰命与夫人平齐,今后她进府了那也是她是妾你是妻,谁也窜改不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你我结缡二十余年,自也有恩爱之时,我又焉能看着你难堪。”魏氏指了指桌上的和离书,“现在我已备好了和离书,也请中人见证,只用你签书画押即行。自此以后,婚嫁各不相干。也愿夫君与林夫人今后伉俪相爱,儿孙合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