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固然一个劲儿地说酒不好,还是把剩下的半瓶也灌进了肚子里,这才操起筷子,挑起面前大海碗里的面条,三两下塞进嘴里,又吃掉了一堆卤鸡蛋,和一根粗大的火腿肠,这才满足地拍着肚皮,靠在烟熏得黑漆漆的墙上歇息。
听到男人粗暴的嗓音,凌阳笑了笑,迈步朝草屋走去。脚下不谨慎踢到一个高音喇叭,喇叭里传出早已录制好的告白,内容不过乎收买旧冰箱彩电和烧毁煤气罐,竟然用浅显话,韩语和英语,别离播了一遍。
“我就是冯思思!”大汉随便把牙签扔到桌上:“找我甚么事?”
凌阳提起手中的烟酒,在大汉面前晃了晃,这才走到火炕边,自来熟地在炕沿边坐下。大汉见到凌阳手里的酒瓶,顿时双眼放光,隔着桌子探出一只手,一把将白酒拎了畴昔。
一个胡子拉碴的黑脸大汉,正盘腿坐在炕桌上喝酒,看到凌阳贼头贼脑的模样,粗着嗓子哼了一声:“在,有话出去讲。”
大汉火冒三丈,在炕上跳着脚乱蹦,就像个疯子一样。凌阳吓得直今后缩,内心悄悄抱怨李红袖办事不靠谱:甚么特么的世外高人,明显就是个贫困得志的精力病嘛!
凌阳崩溃道:“我说了好几遍了,我要找冯思思……”
“你,是冯思思?”凌阳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道:“冯思思,是男的?”
“滚出去!”冯思思声嘶力竭,抄起一只盘子,用力朝凌阳砸了畴昔:“再不滚的话,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大汉撇了凌阳一眼:“你小子来路不正,到我这里不是为了卖成品,反倒又是烟又是酒的,给我这个穷棒子送礼。说吧,你到底想干甚么?”
凌阳实在没法,只好拉住脖子上的一条红线,用力往外一拽,急吼吼地朝冯思思道:“哥你别焦急,你看这是甚么?”
凌阳偏过脑袋遁藏,盘子在墙上摔得粉碎,不过还是有破裂的瓷片,在凌阳的耳朵上划出一道藐小的伤口。
给读者的话:
冯思思早已经跳到炕边,踹断了一根拖布杆,挥动着朝凌阳冲去。俄然瞥见凌阳手内心托着的玉符,窗子里透射进一概阳光,照在貔貅的身上,更显得流光溢彩,栩栩如生。
凌阳从速又躲过劈面飞来的扫帚,这才发明本身拿错了东西,把那颗盛有毒药的纽扣拽了出来。赶紧换了一条红绳,把那枚雕镂着貔貅的玉坠托在掌心:“哥,你别冲动啊哥,你看这是甚么?”
推开用泡沫板包住的房门,一股热烘烘的气味劈面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