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便由着袁氏退了。
出了院子,杜成康先走在火线,袁氏亦步亦趋地跟着,杜成康置之不睬,袁氏道:“老爷,我……”
颜氏道:“管不住本身房里的事,不怪她这个主母怪谁?”
颜氏刚昼寝完,听到袁氏来了,也不让她进,坐在打扮台前让荷香梳着发。
荷香听了非常欢畅,面上不显,嘴里却道:“老夫人,戴这支珠花吧!”
颜氏:“还是你想的殷勤。”
又对荷香道:“你去把大夫人请出去吧。”
“若真如此,你这个主母也不要当了!”
褚嬷嬷这番良苦用心,自是为了颜氏着想。颜氏膝下就只要大老爷二老爷,二老爷虽是个孝敬的,但是一来身子却不大好,二来二夫人是本性子平淡的,能够说颜氏将来的路,还是要靠大房来担当。如果婆媳起了隔阂,今后享福的还是颜氏本身。
颜氏最是看不惯袁氏这一副造作神采,讽刺道:“你本身管家,莫非产生何事都不晓得?”
袁氏当即白了脸,也不似之前那般意气风发,只扭着帕子用心不明道:“母亲这是何意?儿媳不知做错何事触怒母亲。”
杜成康从不办理后宅之事,并不代表他对此一无所知。母亲身从病后,把办理家事的大权全权交由老婆办理,他是晓得的。现在无端端听母亲提起来,他晓得此中必有蹊跷,遂向老婆投去一瞥。
袁氏果然完成结案桌上的手札,派人送了出去,这才慢悠悠来到含辉斋。
袁氏只感觉腿脚有些发酸,进了屋子还是如常屈膝,道:“儿媳给母亲存候。”
荷香低头应是。
徐嬷嬷道:“六蜜斯是夫人看着长大的,虽是娇纵了点,倒也不是那般不讲事理之人。”又怨道:“都是阿谁七蜜斯,她一返来就让夫人受了气,还差点就被老夫人夺了管家之权,跟她那姨娘普通倒霉,像是灾星……”
袁氏也是一脸茫然之色:“母亲,产生了何事?”
颜氏端着茶碗的手抖了抖,面上神采如常:“难不成你觉得为娘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
如此也算是给了袁氏一个台阶下,袁氏忙应道:“是,此次是儿媳没有考虑全面,儿媳这就归去措置,母亲好好歇着吧。”
“你闭嘴!”颜氏道:“我还没有怪你自作主张呢。你是不是也想去跟方嬷嬷作伴?”
褚嬷嬷也不客气,喝了茶后道明来意:“老夫人那边有些事想找大夫人畴昔筹议,不晓得大夫人几时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