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来走动的这些夫人,哪一个不是别有用心呢,除了要与杜府联络豪情,更多的还是酒徒之意不在酒,一晃眼杜汀兰竟然也有十一岁了,杜雅兰杜馨兰也早就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艳风雅。皇上正值丁壮,不过上位几年已有些作为了,他选中的新贵,还是有很多朝臣情愿交友的,而交友最安定的体例,就是攀亲。
路途中,江嬷嬷见自家蜜斯走路缓缓生风的模样,打心底欢畅,不免打趣道:“蜜斯,比来您身子又见长了,也不知蜜斯今后会许个甚么样的人家呢。”
周秉睿一心苦读,想是偶尔出来信步逛逛,刚好碰到杜馨兰,两人说几句也是有的,杜汀兰不想再节外生枝,比来产生连续串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统统的人都筋疲力尽,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内院里热烈至极,前来的贵妇络绎不断,袁氏带着杜雅兰应酬是一刻也不得闲,众夫人看着风雅娴雅的杜雅兰,不住点头,几次奖饰。也果然如杜汀兰所说,没有多少人重视她这个庶女,除了袁氏的娘家嫂嫂们。
小袁氏笑道:“还好没有落下疤痕,不然也该是有民气疼了。”眼神所到之处,清楚直指白氏。上一回白氏不过打趣,当不得真,小袁氏也只是打趣,但在别有用心的人听来,又是另一番解释。
杜汀兰一一见过,白氏道:“几个月不见,仿佛瘦了。”
年初的时候,朝廷里一名翰林院的大臣告老回籍,小袁氏丈夫周大人补了空缺,也举家搬家到了汴都,都是沾亲带故的,小袁氏也带着一子一女来了。周慧真长高了很多,面庞还是圆嘟嘟的,粉嫩嫩让人想捏上一把,脸上的表面还清楚地显现出她的稚嫩来,杜汀兰打趣几句,周慧真便从冒充的扭扭捏捏里放开来,高兴地玩耍起来。
昙花一现的翠莺,没过量久就被人忘得一干二净,或许是感念她的最后背叛相救,或许是因为对前翠莺的惭愧,杜馨兰悄悄地替她立了一座墓碑,阿谁冰冷的寒冬,恰好是翠莺的生祭,不过也只是袅袅暗香,聊表情意罢了。
杜汀兰道:“你约莫是想多了,本日的配角是五姐姐,我们不过都是烘托。只怕母亲也是此等设法,临时还想不到我。”
正月初二,袁氏按例要带着嫡女庶女回袁府拜年,杜汀兰以身子还没有好全推委了,杜馨兰闻之,内心涩涩的。想要不去吧,终归有些想见,去呢,不免被人问到杜府迩来的几件大事,这类官宦家的家眷,最善于的便是捕风捉影,杜馨兰还真的有些担忧如何答复。当时候杜雅兰又长了些个子。更加端庄秀美,倒是消去了杜馨兰的担忧,大师都把目光倾泻在杜雅兰这个嫡女上。少有人来问起她及姨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