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汀兰笑道:“再捱过十来日就是雨水时节了,也没甚么大碍。”如果她不身先士卒,才会惹人话柄吧!
扶额地问道:“这是笔不小的开消,打从我嫁到王府住进碧水轩,仿佛每个春春季候,都是定的五套,金饰也是如此。不晓得其他各院,又是如何安排的?”
“以往这些炭都是如何分派的?”
杜汀兰笑道:“管家你是这王府里的白叟,何必谦善呢!”
杜汀兰蓦地感觉一阵头疼,添衣不是一件小事,既然管家有言在先,那么这所谓的添衣就不但是王府的男人和女眷,定然还包含明月楼的一干人等。就算每人春夏各一套,算起来也是好几百套。且还只是说布料,并不包含金饰,这个事情,但是比之前的炭,还要严峻了很多。
管家难堪地说道:“这就是老奴此次的难堪之处。西北战事,王爷向朝廷捐募了一些财务,再加上府中各处开支,另有此次苏夫人一事,是以……”
不说远的,就说一向有隔阂的杜姨娘吧,必定会把屎盆子扣在蜜斯的头上来。
管家道:“王妃处三十车,二夫人和侯夫人都是二十车。侧夫人您是十五车,杜姨娘十车,几位爷因为身子好。也都是十车,别的十车是下人们的。最后另有备用的十五车。一共是一百五十车。”
管家道:“老奴也晓得侧夫人刚接办,必然有很多事情要忙。只是眼下这一件,倒是重中之重的。”
江嬷嬷将管家请进中厅,管家施礼道:“侧夫人。”
“甚么?”江嬷嬷还不及说话,绿影已经率先一步摔了东西,“哼”地一声掉头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觉得这么做就有人感激么?我看不但没有人了解,反而遭人痛恨呢!”
绿影在一旁看着,心突突地跳,恐怕自家蜜斯又会说出节衣缩食的话来,天晓得,蜜斯是晓得刚才减炭一事,会在府中掀起多大的波澜么?
管家内心偷偷策画,如此下来就节俭了一笔。固然不是很多,但是间隔真正断炭另有好长时候,也能省下一笔不小的数量了。
不消想也晓得,管家的意义是说,实在不管春夏还是秋冬,衣料这一块破钞的财力是不容小觑的。特别是夏季的衣料,固然用料少,但裁剪却要别出机杼,是以布料又要好上很多,加上套数很多,的确是一笔没法细说的大开支。
“是啊!”江嬷嬷不明其意:“因为阵势好,掌柜的又运营有方,以是代价也是不错的。”
江嬷嬷端了茶来,放在桌案上。管家道:“是关于我们府中的进项。眼下固然说已经立春,但要停炭还需一段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