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没再和姚重废话,接过草绳,走到阮涣身边,把他捆绑起来。
“这事最好由夫人出面。”姚重道,“我们去接……名不正言不顺啊!”
“何尝不成。”严衡随口应道,“我是比较猎奇他为甚么厚此薄彼,放着好好的嫡子不顾,偏疼一个姬妾生的庶子。”
这一撞固然没把阮涣撞得头破血流,却也是眼冒金星,好半天发不出声音。
阮涣青筋透露,双目圆睁,呜呜呜地想要说话。
阮涣固然已经是三个儿子的父亲,但实际春秋还不到四十,这一摔并没把他摔出个好歹,吴名脱手绑人的时候,他便从疼痛中复苏过来。
严衡此次派来的都是精兵,阮家的主子刚一暴露刺探的企图就被当作细作抓了起来。
但没等他做好筹算,暴雪、地动、北人便纷至沓来。阮涣买下的屋子塌了大半,仆人也被杀了个七七八八。幸亏阮涣老是风俗于未雨绸缪,早在买宅院的时候就在屋子上面挖好了密室和密道,总算是带着百口长幼和几个最亲信的主子躲过一劫。
在确认了阮涣的身份后,那名军官亲身出马,将阮涣一家接进了阳乐城,找了个宽广的宅院,将他们一家好吃好喝地扶养起来。
“再废话把你门牙打掉!”吴名一边威胁,一边将阮涣的手臂和双腿都“卸”了下来,免得他胡乱挣扎,不好捆绑。
“如许说倒也没错。”严衡没有否定。他确切猎奇,同时也想给阮橙一个明白,至于阮橙想不想要这个明白……先查了再说吧。
“把阮家人全接过来吧,找个院子一起看住,免得费事。”严衡道。
吴名哪有兴趣听他骂人,顺手从席子上面撕下一块地毯,堵住了他的嘴巴。
审他的人不敢怠慢,从速将此事层层上报到领兵的军官那边。
严衡想了想,点头道:“我会劝夫人畴昔一趟,你那边先筹办着。”
“我去阮家那边扣问了一下,阮……阮涣仿佛觉得夫人的那些本领都是来自他的夫人杨氏,还是以与杨氏大吵了一架。”姚重道,“杨氏连受了几次惊吓,本就身材不佳,被阮涣这么一气,现在已是卧床不起。”
第二天,严衡压服吴名,并亲身陪他去了阮家暂住的宅院,把阮橙的母亲杨氏和庶弟阮柠等人接往辽西郡守府。
“如夫人猜想的一样,阮涣的宗子阮槿并未分开辽东,和他一起来辽西的只要夫人杨氏、姬妾刘氏和庶子阮柠。”见吴名底子没把本身当作阮家的儿子,姚重便也用置身事外的语气论述起来,“传闻是解缆前的那一晚,阮槿俄然病发,没法随阮家人远行,他和他的老婆万氏就被留了下来,移居到了襄平城外的农庄。那庄子是万氏的嫁奁,我已经问出地点,用信鸽递送归去,信赖誉不了几日就会传来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