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的话把院中诸人说得身子一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出声。
“打呀,如何不打了?”吴名眉毛一挑,嘲笑着问道。
这年初,主与仆之间的差异比天和地还大,仆人就算把仆人弄死了,仆人都不能去官府告状,因为官府压根就不会受理。
但这些不晓得是阮家送来的还是本来就在郡守府的侍女全都把头垂了下去,不敢与吴名对视,明显心中有所顾虑,宁肯忍下被打的屈辱也不敢给吴名带路。
吴名眨了眨眼,很快就宛然一笑,迈步向门口走了畴昔。
“不是要指路吗?起来啊!不起来你如何指路?”
想了想,吴名干脆问道:“喂,你叫甚么名字?”
吴名当即快走几步,推开守在门口的两名下人,一脚踹开院门。
“婢子命贱,又是女娃儿,阿父阿母肯给起个名字就已经是大幸了。”或许是吴名的态度并不像他揍人时那样可怖,花娘的声音也垂垂放松下来。
说完,吴名也没管听到这些话的侍女是如何个反应,转回身,让阿谁主动请缨的小丫头在前面带路。
日头偏西的时候,吴名跟严衡回了襄平城。
“回……回夫人,千真万确,我等确切是奉了老太夫人之命来此经验这些……这些婢子。”一名壮妇壮着胆量答道,“身为奴婢,理应为仆人分忧。仆人行有不当,理应向仆人劝谏……呜呜呜……”
等进了郡守府,一行人起首要做的就是洗漱换衣。
“婢子的阿姊被老太夫人的小郎欺辱,老太夫人却说阿姊[淫]乱,勾引小郎,将她活活打死又丢至乱葬岗上,被野狗咬得骸骨无存。”花娘恨声答道。
“夫人,婢子情愿为您指路。”
银角则直接说了出来,“夫人,我等进入郡守府还不到一日,那里会晓得老太夫人的地点。”
也不知这群人有了甚么依仗,吴名这位夫人都已经进门了,卖力行刑的人也没停手,有两个反倒打得更加用力。
一个胆小的壮妇却忍不住开口,“夫人,我等乃是奉老太夫人之命,前来经验这些不懂端方的贱婢……”
妇人下认识地惊叫,但重力加快度限定了她的反应,不等她试图挣扎,脑门和鼻梁便与空中上铺的青石板重重撞在一起。
吴名不由一愣,下认识地放入迷识,立即发明院子里竟然多了一群妇人,正把几个丫头按在地上,用竹板抽打。
两个怯懦的壮妇被吓到手指一松,手里的竹板立即“啪嗒”一声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