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来,我在入宫的路上碰到了常乐公子。”严衡故作踌躇地说道,“他仿佛是特地过来堵我,不想让我入宫。”
信赖他的忠心?
若不是这一世有了吴名,恐怕他这会儿已经乘机而反了。
嬴汉絮干脆叨地将颠末讲了一遍,不过乎是说咸阳城里俄然冒出一群自夸高人的怪人,大肆漫衍六合崩塌、末日将至的骇人动静。
略一沉吟,严衡便道:“陛下放心,轩亲王父子不敷为惧。”
嬴汉故意派人寻觅,却又担忧事情暴光后会被别人得利。
“我信表兄,表兄却不信我。”嬴汉撅起嘴巴。
“表兄莫要多礼。”嬴汉赶快把严衡扶了起来,“朕不是指责表兄,朕只是……只是想要一支亲军。”
再遐想吴名的脾气,严衡不由得思疑他或许在士族和官僚的身上吃过大亏,被其欺诈过,戏耍过,乃至是欺辱过。
严衡心下腹诽,随即又想到吴名。
但吴名却对这些修士以及这些修士能够牵动的士族门阀、天子官僚不报等候,宁肯操纵布衣百姓去达成所愿也不肯与他们合作。
又开端胡搅蛮缠了。
“对了。”嬴汉转而道,“还要感谢表兄帮朕抓到了吕良那逆贼。”
如果天下百姓全都死掉了,那天子可就成了彻完整底的孤家寡人。
听嬴汉翻来覆去地抱怨,严衡的表情却有奥妙。
但秦三世很在乎本身的名声,讲究一个师出驰名,不会仗着本身的天子身份就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强扣在仇敌头上,总要证据确实了才会脱手。
嬴汉被他笑得发毛,也讪讪地笑了笑,转而问起他这一次带了多少兵马过来。
幸亏有人及时救场,不等嬴汉想出应当如何应对,一名宫女便施施然地走了出去,向他们二人宣布太后懿旨――去太后宫中用饭。
重活一世,嬴汉还是没有改掉骨子里的天真。
就算不信赖末日一说,也该看到城外那人隐士海的哀鸿,莫非就不能先腾脱手来安设百姓,施助灾情?
到时候,谁去种田,谁去兵戈,谁去缴税纳粮?
如果先朋分天下再去平静六合,那……还来得及吗?
严衡悄悄腹诽,脸上却作惊奇状,“有这类事?”
严衡没有接言,内心却在感慨。
“吕良?”严衡微微一怔,随即故作苍茫地看向嬴汉,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陛下说的是阿谁逃兵……不,逃犯?”
安静了一下心神,严衡开口道:“陛下可曾见过那些方士?”
吴名对士族和官僚的不信赖或许与他的经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