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的神采顿时尴尬起来。
商老鬼所言无一不中。他整天和严衡待在一起,身边又是侍卫又是侍从,被庇护得水泼不进,风吹不透,凡是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有多量人冲过来当肉盾。再加上正道宗一向没来报仇,久而久之,吴名便懒惰起来。
“没多远,一会儿就返来。”吴名含混地说了一句,见商老鬼目光不善,这才解释道,“就是去看看我那……床伴。”
商老鬼则翻手拿出一个纸人,悄悄一抖,将其掷于脚边。
“就几个受重伤的,有甚么值得帮手。”吴名早把神识放出去了,对周遭的环境一清二楚,“这里又不是震中,级数并不大,就是晃的时候久了点……仿佛有点太久了。”
“去哪儿?”商老鬼挑眉问道。
“你不畴昔帮手?”商老鬼故作惊奇问道。
“出去!”商老鬼一手抓住下落的龟壳,另一只手扯住吴名,纵身便向窗口处飞去。
“你还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就卦象来看,应当是和正道宗的羽士在一起。”商老鬼身形一纵,也坐到了榻上。
商老鬼一阵无语,终是忍不住劝谏道:“你还是别和这里的人牵涉太多比较好,把稳入戏太深,陷出来,出不来。”
如果在田野的话,应当不至于有甚么伤害……
答案明显是没有。
“地动!”吴名脱口叫道。
吴名只好跟着转过身来,以便能与他面劈面地扳谈。
但商老鬼刚把这个乌龟壳抛起来,正要施放占卜的神通,没曾想忽地身子一歪,放出的灵力竟然没能包裹住龟壳。
“你舍得跟我走?”商老鬼似笑非笑地反问。
“那是……”活人?
见严衡安然无恙,吴名顿时没了露面的筹算。
实在辽东一带本来就以平原为主,就算有山岭也都是些小山包,在分开辽东之前,严衡也底子就没有走山路的筹算。
普通环境下,持续半分钟的地动就已经算久的了,持续两分钟的确就是不成思议。
“怪就怪在这里。”商老鬼道,“明显几个月前还能占出乱象,但从上个月起,除了一个恶兆就再也占不出任何成果。我本来还觉得是你这边出了甚么事情,但过来一看就发明较着不是那么回事。”
吴名的屋子里固然没有安排人值夜,但院子里却住了好几个侍卫和两个被派来服侍他的侍从。吴名和商老鬼刚在院子里安身,三名侍卫就急仓促地从配房里跑了出来,直奔吴名地点的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