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觉得,女真人是对白莲教的气力有所思疑,以是薛副教主还让人千方百计的,从山海关弄了两柄新式火枪返来,想要当作白莲教软气力的明证。
就听刺探动静那人嗤鼻嘲笑道:“传闻女真国主得知此事,‘重重’罚了那人五百两银子以示惩戒――也就是吴奇志了,若换成浅显汉人,可没这般报酬。”
正说着,方才出去刺探动静那人,忽又面色乌青的排闼而入,不等世人扣问,便沉声道:“是吴奇志十三岁的女儿,正在内里衣不遮体的乱闯――传闻是昨儿早晨,被女真贵族连同其母一起拿来‘宴客’,因不堪受辱以是得了痴症。”
顿了顿,又悔怨道:“可惜那两支火枪都送给了女真人,不然倒是能拿来做个拍门砖。”
这一起憋着闷气回到下处,姚安民手头上不免有些没轻没重,直将那门板砸了个山响。
是以对于孙绍宗在五溪州大杀特杀的事迹,白莲教的中上层骨干,晓得的乃至比朝廷还细心些。
作为白莲教派出的缔盟使者,他们在这建州城里,已经蹉跎了月余风景,却一向没能获得女真人切当的答复。
人群中俄然有人哂道:“那但是孙绍宗,尸山血海里七进七出的主儿!就我们这十几小我,都填出来怕还不敷他塞牙缝的呢!”
这下世人倒都松了一口气,纷繁表示:只要不消直面孙绍宗,水里火里大可去得。
那富态墨客又环顾了周遭一圈,本来还想贬损孙绍宗几句,提振一下大师的士气,可看那一个个惴惴不安的,怕是一定能有甚么结果。
而即便再如何桀骜的人,面对这等千军辟易的杀神,也不免生出难以力敌的动机。
一听这话,周遭的‘豪杰’们尽皆哗然变色。
很久才有人涩声道:“这……这如何会?那吴奇志不是颇得女真国主宠任,号称第一谋主么?!”
世人皆有些莫名其妙,唯独一向在外驰驱的姚安民恍然大悟,脱口叫道:“你是说那些蒙前人?!”
“不错!恰是那些蒙前人!”
薛副教主侧耳听了半晌,却点头道:“再去细心刺探刺探。”
因而忙话锋一转道:“诸位兄弟,那姓孙的固然难缠,可狗天子派来的使者,总不会只要他一人――我们只需设想杀上几个驰名有姓,也就充足了!”
不过也有人提出了贰言:“张秀才,杀几个不相干的倒也使得,可届时女真鞑子如果翻脸不认人,把我们交给那姓孙的抵罪,又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