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沉声道:“即便如此,我们也是处在凶恶当中。”
是日傍晚,张秀才与那几小我谎称要外出采买酒菜,就此一去再无踪迹。
不过眼瞧着张秀才的神采越来越阴沉,姚安民只觉腮上的肌肉突突乱颤,还是忍不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我说的是那吴奇志,张先生可不要曲解了。”
姚安民气下羞愤至极,可面对薛副教主,他却半句也不敢抗争,只能咬牙闷头应下,悻悻的退了出去。
劈面那人仓猝遮拦,却还是躲闪不及,被姚安民的刀背在肩胛骨上拍了一记。
张秀才咧嘴一笑:“既然想介入天下,又岂能少得了凶恶?”
经他这一阐发,薛副教主与那教众愈发惊魂不定。
张秀才见他有些乱了方寸,仓猝劝道:“总要缓上两三日,才好让徐、孙二贼,不至这两件事遐想到一处。”
姚安民在前面先是悄悄松了口气,随即眸子转了几转,忙也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
…………
旁人听了倒也无所谓,院子正中的姚安民,倒是满心的不痛快。
周遭几人凑趣的一阵轰笑,这个拍着胸脯,满口答允‘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哪个斜肩奉承,连声阿谀‘您老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万人敌、屠龙术’。
薛副教主自炕上一跃而起,冲动的来回打转,半晌方平复下来,竭力放低调子,向张秀才道:“这一半日的,就安排人手出城……”
本来这堵路的,恰是暗中藏匿了几日的张秀才。
姚安民把头摇的拨浪鼓仿佛,就在世人都觉得他认怂了的当口,他忽又补了一句:“我老姚孤家寡人一个,既没有婆娘也没有女儿,那里学的了这等好本领?”
趁着阿邻祁图再度登门拜访,正厅里摆下宴席的当口,或人大摇大摆的出了驿馆后门,三转两转来到一处陋巷当中,左看右看却不见半小我影。
但那边厢张秀才,却早听了个逼真,当下把脸上的一团和蔼收敛了,站起家来,不紧不慢的往姚安民这边凑了几步,皮笑肉不笑的问:“如何,姚香主也想学学这万人敌、屠龙术?”
“哼。”
他从鼻孔里重重喷出一口恶气,撇嘴道:“我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那里敌得过人家读书人的万人敌、屠龙术?”
比方那一身赘肉的张秀才,捏着个二尺长的片刀,舞的那叫一个自愚自乐,即便汲引着说,离‘农户把式’也另有十万八千里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