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这道上谕,督办此案的胡献忠,却不敢再轻纵了他。
实在他这几天带着孩子四下流荡,既是为了促进父子豪情,也是为了能躲个安逸――那天王熙凤上门,除了‘显摆’身怀六甲的状况,更是在为王仁打前站。
比及一手敉平了沧州府的乱局,朝廷总不好再让他置身事外吧?
顿了顿,他又弥补道:“此次魏大人派卑职过来,倒没交代旁的,只说让卑职传个口信。”
几个熊孩子凑在一处,又哪有半点平静可言?
这带着孩子出来躲平静,貌似也是个弊端。
可骇就怕经此一役,朝廷会丧失持续推行《普法下乡》的信心――而一旦这事儿短命,孙绍宗作为始作俑者,必定要遭到很多的攻讦。
本来冯薪固然通匪,却并未给朝廷形成甚么本色的丧失,更在关头时候幡然悔过,帮手朝廷擒获了白莲教多少首要人物,算是已经将功补过了。
只能说这世上的因果,委实奇妙的紧――孙绍宗当初拿下苏行方的时候,可没想过竟会如此这般的连累到冯薪头上。
别的道观虽迟了半步,可也都不甘逞强,几近将都城的梨园子全包了下来,闹的那些大户人家婚丧嫁娶都少了几分色彩,却也让百姓们饱足了眼福。
眼下才刚试行了不到半年,就闹出如许的群体事件,看似和孙绍宗干系不大――毕竟他并未参与相干的督导,更是直到不久前,才方才回到都城的。
来者不是别个,恰是孙绍宗安插在司务厅小吏洪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