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真翻了身……”
静嫔还是恭声道:“奴婢别无所长,唯独对调教犯妇,有几用心得,如果娘娘用得上,奴婢愿在娘娘身边做牛做马,了偿罪孽。”
盖因这一起之上,有无数道令人作呕的视野,正自门缝里、窗棱间爬出来,恶形恶状的在几个宫娥身上‘爬动’着,像是要钻进皮郛深处,噬咬她们的肚肠心肝普通。
“不!我是熹妃娘娘的亲信,娘娘必然会救我的,必然会……”
就见西头廊下,一个娇俏的妇人沿着口鼻,扬声道:“哪个是熹妃的人?过来发言。”
“呦,今儿这雏来的但是很多呢!”
可莫说是她,就连熹妃怕也难将触角,深切到景仁宫内。
“没用的东西!”
而那眼中的贪婪与歹意,却又蒙上了一层妒忌与怨毒。
但厥后二皇子出世,易储之论一日盛过一日,就连监禁在此的妇人门,也都坚信本日的德妃,必是将来的太妃娘娘。
因而这安乐堂,便正式改做了冷宫。
然后一个熟谙的声音,传入了高瘦妇人耳中。
“如何?”
她问的闷声闷气,那冰蕊又正处在大难不死的惶恐与欣喜当中,一时竟未曾听进耳中,兀自叩首求救不止。
按说这院子从东到西,也不过百余步长,在这高楼广厦、阡陌纵横的深宫当中,实在短的不值一提。
“不、不、不要!荣妃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冰蕊极力挣扎,却怎奈又稀有人围拢上来,未几时那呼救便化作了撕心裂肺的哭嚎……
东屋内,高瘦妇人收回了目光,转头道:“那位朱紫,迩来有点跳啊。”
但是她心中的光荣,却只逗留了短短的一刹时――绕过厕所前的影壁,几道白生生的身影,立即映入了世人视线。
静嫔蒲伏在地:“娘娘放心,三五白天,奴婢管叫这里干干悄悄。”
冰蕊下认识的掩住了口鼻,心头却稍稍松了口气,盖因让新来的宫娥,或者犯了错的奴婢去清理厕所,也算是宫中的常例了。
冰蕊被盯的心头打鼓,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见东头门帘一掀,自内里出来个麻杆似的高瘦妇人,两只桃花眼斜藐了冰蕊一眼,扬声道:“瞧着倒是个知情见机的――罢了,先带畴昔学学端方吧。”
冰蕊绝望的尖叫着,那几个同来的宫娥,也在冒死的尖叫着,却底子有力禁止那恶妇。
只是她正待欣喜身边的姐妹几句,就忽觉有些不对,忙抬眼张望,却冷不丁迎上了十几双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