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客人听了,倒是点头感喟道:“乞丐公然是乞丐,当真是没见地的紧!现在那上品金贝,没有五百两银子如何能脱手?你竟然三百两银子就卖了,实在是……唉~!”
北静王府。
“也不是我岳父!”
而越是被世人谛视,洪九的态度便愈发的放肆起来,将一条腿搭在长凳上,仰着脖子就又筹办大呼大嚷。
“可不!”
方才发话的那人,更是点头道:“也不知是哪个不利蛋,竟然把这上品的陶朱金贝给弄丢了。”
卫如松本来希冀忠顺王会采纳雷霆手腕,将这俄然冒出来的搅局者打压下去,谁知竟等来了这等和稀泥的动静。
可如此一来,保护金贝代价的重担,就完整落在北静王府头上。
卫如松两眼一瞪:“眼下若不能稳住势头,我们买来的那九万枚金贝,就全砸在手里了!再说只要能止住这势头,重新把金贝的代价拉高,就算是十四两银子买来的,也一样能赚上很多!”
年青人都快急疯了,用力捶了几下胸脯,一字一句的道:“是金贝,金贝跌了!”
说着,从袖筒里摸出块足有五两重的碎银子,往桌上‘啪’的一拍,嘲笑道:“上个月你这厮不是还糟蹋九爷,说是你家的包子即便是喂狗,也不肯恩赐我一个么?今儿我倒要瞧瞧,爷这真金白银的,到底能不能买你几个包子尝尝!”
这是最后一句台词了,也是洪九独一不晓得的台词。
刘管事在中间瞧卫如松又转了两圈,忍不住催促道:“卫大人,要不我们把王爷喊起来,请他白叟家……”
“可如果十足买下来以后,还是稳不住势头,岂不是……”
那桌上的客人被唬了一跳,蹭的蹿将起来,攥住年青人的胳膊道:“咱爹怎得了?早上我出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
那店小二跟复读机似的,赶紧又递上一句台词:“甚么东西能这么值钱?你莫不是胡吹大气吧?!”
“别说是上品,就是中品眼下也值钱的紧!”
“卫大人。”
就这马脚百出的模样,亏他还美意义跟咱洪九爷唱对台戏!
“眼下都甚么节骨眼了,查问这个有甚么屁用?!”
“传闻有人三两银子买了十几枚,两个月足足翻了四倍不止!”
洪九把眼一瞪,不忿道:“你这厮又不是聋子,莫非连陶朱金贝的大名都没听过?爷我客岁捡了一枚陶朱金贝,前几日传闻这东西能换钱,就拿出来找人问了问,没想到竟然是甚么上品金贝,一枚就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