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贾宝玉气喘吁吁赶到回廊里,孙绍宗却将把溺水之人救了上来。
贾政点头晃脑的道:“这些日子家中狼籍如麻,朝局也是暗淡难懂,我一时竟把兰儿的事情,给忘了个洁净,若非是贤侄主动提起,比及我外放以后,怕是不知要担搁上几年了。”
就在此时,那水池旁的回廊里,俄然又人纵声尖叫起来,孙绍宗和贾宝玉极目远眺,只见水池里浪花翻涌,仿佛是有人在手蹬脚刨的挣扎着!
是以直到第二天上午他筹办出门时,才俄然想起此事。
宝玉大呼一声,正待赶畴昔看个究竟,身边孙绍宗早如猛虎扑食普通,飞也似的冲到了水池旁,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跃入了水中。
清楚是恨不能立即回到宝玉身边,却偏要宝玉问起时,才有这么句不痛不痒的交代。
贾宝玉上气不接下气的谢了一声,顺势往那溺水之人脸上望去,却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失声道:“金钏!怎得……怎得是她?!”
“痛改前非?今儿是族学开课的日子,你却跑来这里闲逛,这莫非就是你痛改前非的成果?!”
孙绍宗正要欣喜宝玉几句,谁知他却俄然话锋一转,急吼吼的问道:“对了,晴雯在二哥家中可还住得惯么?她脾气直,如果偶尔使个小性子,求二哥看在我的面子上,千万担待着些。”
说着,他起家深施一礼,道:“贤侄放心,一两日以内,我必亲身上门延聘于翰林。”
说话间,就见贾宝玉从内里出去,满面羞惭的道:“我这做叔叔的,却还没有孙二哥想的周道,实在是汗颜的紧。”
“琏二哥比来……比来有些……”
一起无话。
绝望的是,他本来觉得孙绍宗急着上门求见,是因为太子或者陛下有甚么话,让孙绍宗暗中传达呢。
孙绍宗又细看了几眼,这才有些不肯定的问道:“但是琏二哥劈面?”
这矫情的。
不过孙绍宗也不过是想做个顺水情面,免得明天那事儿留下心结,见她没有别的话说,便到前院喊了车夫张成,一起赶奔荣国府而去。
“她……”
望着贾琏那摇摆的背影,贾宝玉也是满面的古怪,故意替贾琏讳饰几句,可支吾半晌,却又不知该从何提及。
说着,就领着宝玉出了荣禧堂大厅。
若非另有个喉结在,孙绍宗真要觉得面前此人,是某个窑姐儿冒名顶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