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俄然接了排查特工的差事,孙绍宗前两日刚差人回绝了宝玉的宴请,这怎得转转头又下了帖子?
说话间,把身子也搭到了床上,将头枕在阮蓉大腿根儿,反手一捞,顺着那纤腰一起往下攀沿,口中又道:“且不提这些闲事儿,刚才我去前面找大哥说话,眼瞧着他又在厅里开无遮大会呢。”
等那脚步声渐不成闻,彩霞这才自花圃里拔出头来,目视着内院的方向,脸上先是闪过些悔意,随即又一发狠,也不顾手上的血泡,高高举起那小花锄,一下重似一下的刨弄着。
孙绍宗便捏着帖子的一角,放在他身前逗弄着,顺口道:“瞧见这帖子,我倒想起桩端庄事儿来,前几日同柳兄弟去薛蟠家时,他腰间那块家传的玉佩不见了踪迹,八成是当到哪家铺子里去了。”
“好嘞~!”
孙绍宗却只是目光微微一顿,便不再理睬。
感受着那贼忒忒的手指头,在敏感处不轻不重的刮蹭,阮蓉红着脸啐了一口,拍开孙绍宗的手掌,连骂了几声‘不端庄’,转转头却又号召晴雯出去,把孩子抱到了奶娘屋里……
也不怪张成如此欢畅,为了排查出北镇抚司的内奸,孙绍宗连着在衙门里宿了三个早晨――他倒还好,摆布身份在那儿摆着呢,如何也不至于受了委曲,但张成戋戋一个车夫,日子可就没那么舒坦了。
回了府里一探听,说是大哥孙绍祖刚巧轮休在家,孙绍宗也就没忙着回后院,而是独自去了内厅寻他说话。
得~
彩霞俄然蹭的一下子跳将起来,愤然道:“我念着三爷,只是因为赵姨娘的情分!可不像或人那样,不管走到甚么处所,都能跟老爷不清不楚的搭上干系!”
此人不是别个,恰是刚被放逐到内里的彩霞――她在荣国府里,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却甚么时候出过这等夫役?
鸳鸯顿时涨红了面庞,指着彩霞正待发落几句,却见她转转头一猫腰,将大半个身子都挤进了花圃当中,只将个翘翘的臀儿对准本身。
这景象如果被宝玉瞧见了,八成要上去好生顾恤一番。
此时那两只白生生的小手上,早磨了数个血泡,直将花锄有气有力的捣弄着,半日也刨不倒一株枯枝。
“明儿你差人挨家问一问,从当铺把那玉佩赎返来,再连同五百两银子一起送到他家去,免得他为了婚事,倒先把家底给败光了。”
本来鸳鸯施以援手,也只是看在同是出身荣国府的情分上,眼下被这般对待,心下天然也就凉了,因而银牙一咬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