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宗只得先把嘴闭上,亦步亦趋的跟着大哥进到客堂里,还不等落座,先瞅见那餐桌上平铺着一本小册子,也不消细看上面的笔墨,只瞧那奇特的布局,就晓得必是邸报无疑。
这么一想,朝廷怕是只能走招安线路了。
要晓得这大周朝境内的少数民族,已经被压抑了足足一甲子不足,一旦他们产生‘造反有理、劫夺有功’的错觉,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在角门下了马车,正筹办随便喊个丫环,捧着蓑衣斗笠回后院――虽说这事而对孙绍宗来讲,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可这年初谁见过大户人家的老爷,本身拎着斗笠蓑衣在家里转悠的?
新任门房王进早在边上候着呢,听到孙绍宗呼喊,忙上前道:“李公子说是父亲卧病在床,不敢在外担搁太久,还说等二爷您休沐的时候,再来我们府上伸谢。”
孙绍宗闻言不觉莞尔,怪不得大哥方才兴趣勃勃的,这火器在山地不便利发挥,水战却可谓是利器。
满腹迷惑的在酒菜前落座,就见孙绍祖一扬下巴,用络腮胡子对着那邸报点了点,问道:“昨儿这邸报你应当已经瞧过了吧?我今儿听人传动静,说是陛下有能够会抽调神机营南下平叛,也好查验这新式火枪的能力。”
毕竟西南的兵马,现在大多设防在云贵、川蜀一带,此时若调他们去湖广平叛,极有能够会给南疆六国可趁之机。
眼下都城也是危急四伏,巡防营和城防营的兵马,怕也不是等闲能变更的。
以是不足力抽调去湖广平叛的,天然只要……
算了,摆布柳湘莲的婚事也没几天了,那憨货真如果给忘了,大不了到时候再提一次就是。
孙绍宗忙自前面赶上,正要问个究竟,便宜大哥却把手一扬,道:“等出来坐下再说。”
“二郎!”
说着,他身子往前一顷,兴趣勃勃的问:“你说哥哥我主动揽下这差事,立些功绩如何?好歹把批示使前面的‘权’字去了,也省的在神机营里老是矮人一头!”
提及熊广来,昨儿薛蟠那厮喝的烂醉如泥,也不知还记不记得本身的拜托……
瞧这意义,大哥要找本身筹议的事情,应当是与比来一期的邸报有关。
一听这话,孙绍宗心下严峻,顿时就卸掉了八成不足,懒洋洋的往椅背上一摊,笑道:“大哥,你别听风就是雨的,先别说这事儿八成是讹传――就算确有其事,你也千万便往里掺杂。”
不过这招安在孙绍宗看来,怕也是饮鸩止渴,给的前提差了,那五溪蛮族一定会承诺;给的前提好了,又能够会给别的少民‘杀人放火金腰带’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