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酒酣宴散,孙绍宗对于贾政那番话,还是没能参个透辟。
想到这里,王熙凤抬起袖子扑哧一笑,那满脸的风刀霜剑的,俱都化作了驯良可亲:“二郎就是爱谈笑,摆布你又不会昧下嫂子的银子,却还怕个甚么劲儿?”
说着,便眯着惺忪醉眼,直往孙绍宗的胸大肌上测量。
以是这慷慨激昂的,也不过就是说来听听罢了。
“咯咯、咯咯咯……”
但是孙绍宗这一声‘借主’,却又把她到了嘴边的冷嘲热讽,生生给压了归去。
“二郎稍安勿躁。”
悄悄一抿嘴,她皮笑肉不笑的反问着:“如何?莫非我还来不得这荣禧堂了?”
与之相反,平儿的让渡题目,倒是已经拖到了不能再拖的境地。
但是孙绍宗千万没想到,王熙凤竟会提出那样一个要求:
王熙凤却只是抬起袖子,肆意的在脖颈和胸脯上抹了一把,淡然道:“二郎好生吃酒,我这里先失陪了。”
说完,二话不说转头向外就走。
谁曾想贾政临时起意,竟然也掺了一脚出去。
罢了!
是啊,她眼下可另有大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捏在孙家手上呢!
也不怪孙绍宗这个时候还往歪处想,实在是‘泥泞’胸怀上的指印,过分抢眼了些。
也不知是因为娘化后,会附带的降落酒量,还是因为酒不醉大家自醉的原因,贾琏这时候舌头已经有些发直了。
贾琏也跟着慢吞吞的起家,却只是不悦的斜眼打量王熙凤,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故而在酩酊酣醉的贾政,被贾宝玉扶回家中安息以后,孙绍宗便把重视力,全都放在了这上面。
那入肉三分的目光,直钉的孙绍宗浑身不安闲,忙借口说要出恭,发挥尿遁逃出了大厅。
那应当是她刚才攥出的指印吧?
他到底是食古不化,还是大智若愚呢?
但贾政毕竟也是方才从处所上历练返来,谁又敢包管他这两年在江西时,就没有甚么长足的长进?
“如何会?”
算了。
说着,她自顾自的上前,拿过宝玉的酒杯,用茶水简朴涮洗了一下,又满满的斟了一杯烧酒,双手推举着道:“若不是托了二郎的福,我怕要到年底才气见着你琏二哥,只凭这一点,嫂子就得好生敬你一杯!”
孙绍宗哈哈一笑,道:“小弟只是突然见到‘借主’,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罢了。”
王熙凤本来就盘算主张,要在今早晨这场宴席上,给两边――特别是贾琏一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