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河毕竟是个黄花雏男,脸皮薄得浮起了红晕,他清怡的目光不时偷瞥苏轻月。
路过的几个村民都到二哥家的院门口听墙角了。
“无妨,归正我也闲着没事。”她端了水盆,回到房间,把房里的家具都擦了一遍。
看着那大红的喜被,他感觉特别地刺目。
常常一想到此,他的心就像被掐着一样的痛。
目光落在炕上那大红的被褥上,这段时候三哥与她一向不在家,喜被也未曾换下来过。
萧羽川眼中有几分难受,“是三哥对不起你。”倘若四弟的双腿没废,一个贱婢李蓉儿如何欺负得了他?
房门是上着锁的,她取出钥匙,翻开房门。
此时,隔壁的院门开了,萧熤山沉重的脚步在院门外头响起。
清河面色僵了下,随即苦笑,“没甚么的。”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许落寞。
轻月被他一偷瞧,倒是有几分难堪起来。
苏轻月侧首看了他一眼,“四哥有事?”
即便在做着家务,她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文雅。
他把木盆放回厨房,再出到院子里时,隔壁的男欢-女爱声音总算消停了。
现在他已快记不起她丑时的模样,整颗内心都装盛着她绝色的容颜。
萧清河转着椅轮,坐着轮椅到房门外,看着里头繁忙的身影。
“都做完了。”她把脏了的水盆端到院子一隅倒掉。
她去院子里拿了扫帚,竹制的渣滓筐,扫起了地。
“就是想看看你。”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感。
“这类活奴婢来做就成了。”
萧羽川的目光落在清河身上,“四弟,过年那天的事,我都听里正与福全说了。”
听着隔壁院子那女人猖獗的欢叫声,李蓉儿那女人是唯恐村里没人晓得她正在跟二哥行那事。
萧羽川接过她手里的木盆。
“我擦一下家具。”
她比之前更美了。
隔壁院子里的苏轻月听到,心忖着二哥还真是饥-渴,明白日的一回屋就跟李蓉儿搞起来了。
尤记得她刚到萧家时,是十里八乡第一丑媳,她乃至不准他上桌用饭。
“我去找李蓉儿计帐!”萧羽川刚要出门,清河唤住他,“三哥,算了吧。”
“这哪关三哥的事。”清河只道,“是我没用。”
从她新婚那天起,多少次,他胡想着,那张炕上躺着的不是三哥与她,而是他拥着她。
她回身回了房间。
萧羽川返来,见她在做家务,皱起了眉头,“媳妇,你别做这些粗活,相公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