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腿处一阵锋利的疼痛,痛得他几呼没法呼吸。
苏轻月看着他果断的神情,艰巨地点了点头。
无时不刻的悔怨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萧清河狠狠咬着牙,不舍地看着她担忧地神采,“我……我……没事……”
双腿残废让他自大得落空了敬爱的她,本来,轻月是他的新娘。
“依你。”他唇里吐出淡淡的二个字。
苏轻月视线中有着踌躇。
固然他的年纪比她穿越进的这副躯体年长二岁,实际上,她的魂龄比四哥要大,唤他一声四哥,实在,在她内心,她把他当作了亲弟弟普通。
抬起的手在半空僵了僵,又收回。
他轻言劝道,“照现在的环境,分三次用药,仍然会没效,不然不会半个月没反应,截了双腿……”顿了顿,他语气仍然安静,“我嘴上说不在乎,倒是并不想的。毕生不能行走……我活着,亦是生不如死。我甘愿在医治中死去。以是,轻月,用药吧。”
她亦安排女子去勾-引四哥,皆失利了。
清河看着她额际滚落的汗珠,晓得她一向是严峻谨慎地为本身上药。
她拆开他双腿上的纱布,把旧药刮下来,看着他疼得直冒盗汗。
四哥一向是那么懂事,那么为她着想,那么心疼他的人。
他越是这般,她内心越是难过。
任务哑忍着不叫出声来。
手上的行动不断,将本来该三次的用药,一次为他的一双废腿断骨伤处敷涂上,再用新的纱布为他扎缠好。
她给不了四哥爱情,四哥待她的这份密意,更是令她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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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落空性命,他也想抓住最后的但愿。
真的不肯在她面前承认他的脆弱,不得不。
“但是……一个弄不好,药效过强,万一刺激不了筋脉腿骨复苏,那么,毒性反噬,当即会毒走满身,连截肢断绝毒效的时候都没有,你会死的……”
这五年多来,她早晓得三哥在四哥与常皓天身边各安排了女人,常皓天金屋藏娇,四哥双腿有疾,却从不让别的女子近身。
苏轻月凝睇着他惨白的俊颜,像是下了甚么决定,她从袖袋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四哥,这里头装的是余下的最后一点儿混有千结草的药。本来是三次的分量,我想赌一把一次给你敷在断腿的筋脉上。三倍的刺激,是最后一线但愿。”
点上房间的烛火,照得一室亮堂。
“用药吧。”萧清河定定地谛视着她绝美的面庞,借着窗外透出去的月光,仿佛想将她的面庞永久铭记在内心,“用命一博,输了会死,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