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全也更体贴这茬,“该不会你家被骗了,收了那么多蕨菜、野杨梅的,砸手里了吧?”
“这就茬。”萧熤山稍稍放下心,“那是我三弟跟媳妇的一个赌约。”
“福全,你看大山跟掉了魂似的……”丁二瞅着他的背影,“能够萧家收了那么多没用的蕨菜,人家还真忏悔不要了……”
“是啊。”福全也很忧愁,“那么多,得几十两银子呢。早晓得就劝着他家不要收,那么多钱,拿来买点儿地步的,多好……”
萧熤山皱眉,“这话是如何传出来的?”
王七姑在一边,但是欢畅地说风凉话,“该是萧家受穷,没有繁华命。那么多蕨菜收下来,谁都晓得他家已经把赚来的钱华侈完了,这不,明天萧家媳妇还到处跟人说,今后都不收蕨菜跟杨梅了,申明啊,萧家真是见底了、没钱收了哟!”
萧熤山恍若未闻,拎着满桶的水,驻着拐杖一瘸一瘸的家去了。
“还不是你媳妇,前些天见人就问,川子跟你四弟谁俊?”丁二点头,“就没见一小媳妇这么大胆量的,虽说女人都爱男人俊,把自个屋里的相公这么去比较,也太不像话了!村里人就想啊,苏轻月光提川子跟你四弟,完完整全就不提你,漏了你,天然很多人会感觉你媳妇是嫌弃你。谁让你屋里头那两个都比你俊呢。”
“就是……”丁二点头,“买点儿地步的,多结壮,非帮人整这些有的没的。”
丁二看他俩那奥秘兮兮的模样,“说甚么悄悄话呢,也不让人听的。哎,大山,你家不是代购了那么多蕨菜、野杨梅的,怎的不见镇上的大户来收走啊?”
萧熤山总不好说,三弟输了,媳妇让他裸奔,“没啥,闹着玩的。”
“你也晓得,我婆娘翠花跟你媳妇豪情好。”周福全小声说,“我听翠花说过,因为村里人都在说你媳妇嫌你,翠花在河边洗衣服,碰到你媳妇,就把这事奉告你媳妇了。她还问你媳妇,是不是真的嫌你……”
“我就看不得你这么胡乱损人的。”
“甚么赌约?”丁二问。
“我乱损人?”王七姑讽道,“我看你是拿人手短吧,萧家媳妇常常包车,倒是便宜你了。”
萧熤山听罢,神经都紧崩了起来,“我媳妇如何说?”
“只是甚么?”
“我如何就胡说了?”王七姑一下从一旁的柳树下站起来,一叉腰,“王瘸子你个老东西,你也姓王的,如何就帮萧家发言?”
萧熤山的心猛地一沉,心头像被钝器击中一样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