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废话的闲心都没有。
她拿了凳子坐在院子里,三个弟弟神采固然冷,却并没倔强要把她赶出去。
“起来,让我坐!”萧爱流走到苏轻月身边喝斥。
苏轻月看了他一眼,一身蓝色的素布长衫,衣领与袖口的一圈是红色,蓝色的腰带,浅显的衣裳穿在他身上,因他身材颀长,竟显得有几分风采。
不止,另有他萧清河,在她眼中也不值一文。
“二哥都劈好了。不消你多事。”
因为媳妇赚的三百两。
“她没工夫理你。”他一脸的不善。
公然,萧羽川喝道,“萧爱流,你在做甚么?”
苏轻月闭目养神,吹着夜风,舒畅得要死,听到她锋利的声音,翻开眼皮子瞅她一眼,又闭起了眼皮子。
“没甚么……”她一脸假笑,“我就是想跟苏轻月嫌聊个几句。”
她三个弟弟合娶一妻,苏轻月这女人还这么瘦,一点也不壮,一看就不像做粗活的人,估计炕上也一定满足得了她三个弟弟,家里之前又只要一个女人,也难怪他们宝贝着苏轻月这个丑货。
萧爱流在厨房搞了一肚子的气,看到苏轻月像个闲人一样坐在那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也不是个蠢的,想到先前她来了家里,杂毛狗冲她狂吠,还是二弟喝止了狗叫。
方才他也留意到,她听到三哥的药钱花了七十两。看她的眼神,他能够必定,三哥的命都不值七十两。
萧爱流也不跟他蛮着来,“那我去把柴劈了……”
固然有些事情他不言,卧炕多年,却心如明镜。
萧爱流瞅着苏轻月,身材倒是能够,就是满脸疮痂,丑得丢尽萧家的脸。也是萧家之前太穷,她弟弟娶不到妻,如果娶获得,她敢打包票,随便哪个女人进门,也比苏轻月受宠。
他闭了闭眼,只轻喃着,“轻月……我的媳妇……”
“又没问你。”萧羽川冷扫了她一眼,又笑问苏轻月,“媳妇,你说说,都雅不?新衣服很称身……”
“你听到没有……”萧爱流想伸手去扯苏轻月,看到萧羽川穿戴一身新衣从主卧出来了,怕川子又要赶她,因而住了手。
苏轻月坐在先前萧爱流搬出来的有靠椅的凳子上乘凉,小杂毛就蒲伏在她脚边。
她也不过是找话说,哪真要去做劈柴的粗活。
现在这个女人却返来了。
“哟,三弟,看不出来,你换了新衣服,那么都雅……”萧爱流在一旁打量着,“早晓得咱家川子俊,可不是普通的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