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吗?”她早已猜到来人是谁,并不讶异。
容色如新月生晕,眉毛不画而黛,轻蹙着凭添几分荏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清澈明洁,鼻梁秀挺,棱唇不点而朱。
美得过份,不是一件功德。
第一次是因为丑恶肮脏,这一次倒是因为美得惊人。
想到家里的三个男人,她不由蹙起了眉头。
“苏轻月……”李贵喃声开口。
本来被晒黑的皮肤不知不觉间已规复如雪的白净光彩。
估计又是一个被李贵打通的孩子,报信去了。
一袭湖绿水裳跟着晨风悄悄超脱,竟像是欲乘风而去的仙子般,不似人间统统。
如果这张脸在这个时候让他们看到,怕是会引发萧家三个男人的誓死相争。
再远点,村户人家集合的院舍一座座。
光看她的背影,不去想她那张吓人的丑脸,他乃至觉得面前的是一名美艳才子。
她微躯微僵,她是背向着他的,晓得他走过来了,她便提早背对着他,而不是河面。
她是第二次被本身的脸惊住了。
他苦笑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一个那么丑的女子,还是别人的老婆,我有甚么好顾虑的。究竟是我总感觉你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让我不自发地想靠近、靠近……”
一个村妇,美,不要紧。
她取出袖袋中的铜镜。
那脚步决计放得很轻。
铜镜是在镇上买的,房里没有打扮台,她便拿了块碎布做了一个小口袋,一向挂在厨房的门背后。
“好些天没见,我很想你。”他的声音里渗着思念。
苏轻月沿着河岸一向往前走,一边走,她脸上的疮痂不消手撕,都在主动脱落,走到没人的处所,才停了下来。
李贵站在离苏轻月五步远,看着她一袭湖绿水裳的斑斓身影。
何况……
谁让这张脸美得连她这个女人都想犯法。
那窈窕的身姿诱得他顾恤不已。
她收起铜镜,站在岸边,看着水中的翩翩倒影。
丑的时候他都感兴趣,给他看到她现在的面貌还得了。她从袖袋中取出之前在镇上买的玄色丝巾蒙上脸,才缓缓转过身,“你不过是因为得不到我,以是才‘兴趣’稠密。”
撕完了痂,望着铜镜中的脸,她不由愣了神。
这是一张美艳得不成方物的脸。
她还是早就发明了。
窈窕有致,身形轻巧。
“一个那么丑的女人,有甚么好想的。”她的声音淡淡的。
她一头如瀑的长长秀发随风轻飘,身姿婀娜,肩削亏弱,清癯中有一种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