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万福。”
他又想到了亭哥儿,因而正色便道:“教养亭哥儿真是辛苦夫人了。”
“坐吧。”
让尚未调/教好的小丫头出去服侍主子,这不是用心怠慢是甚么?
张显林蹙眉道:“夫人此话怎讲?”
梁氏一怔,谨慎翼翼的问道:“但是沈大人念着她了?”
梳洗已毕,往穿衣镜前一站,只见镜中人上身穿一件淡黄缎子净面短袄,下着白绫裙子,只在裙摆处用蓝色丝线绣了一株鸢尾,其他通身再无一处绣花。再看她头上的发髻光滑平整,简朴的侧髻上簪了两支玉簪,簪头水绿色的玉石花瓣害羞似的半开半合。在她白嫩饱满的耳垂上坠着两枚小小的水晶莲花坠子,胸前挂着翡翠兰花寄名锁,左手腕上带一对玉镯,右手单带了一串菩提子佛珠,食指上套一枚虎魄戒指,雪青色缎帕轻握在手心,模糊可见上面绣着红色的牡丹。
三个头磕了下去,妙懿并未起家,想起本身的姻缘,持续默祷道:“求佛祖保佑,让信女早些寻到李公子。”
如许想来,他张显林没有女儿也是件功德,光婚事这一件就能让人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