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儿好歹也是大师闺秀,打了人不说,还威胁说要弄死人家的丫头!你听听,我们顾家何尝出过这般没端方的姐儿!”
怀珠挣开了世人,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边哭还一边嚎道:“顾大蜜斯打伤了我家蜜斯,我回家没法和夫人交代,我也不要活了!”气得顾淑蓉恨不得掐死她,抬腿上前就踢,哪知怀珠矫捷,她踢了好几下只是碰到了衣角。
她一回身,却见墨丘鬼鬼祟祟的顺着抄手游廊走了过来,不由有些好笑。看来动静公然已经漫衍出去,各处都已经按捺不住了。她朝墨丘招了招手,道:“来来来,你是给谁探信了来的,说来我听听。”
顾夫人强辩道:“老太太是没瞥见,云霜那丫头被打得满脸都是血,不幸得不可,她们此次是下了狠手了。我一想到这伤差一点就落在蓉姐儿身上了,我这内心头就惊骇。”
呷了一口茶,妙懿如有所思的道:“这下姑母恐怕也不得不让我搬归去住了。”
云霜吓得立即就不哭了,眼睛透过指缝去瞧世人的神采,心中彷如油烹普通,暗道:“我的姑奶奶,您如何连实话都讲了。万一那件事透了出去,我白挨打了不说,小命恐怕都要保住不了。”
这一叫方才惊醒了世人,怀珠气得一蹦三尺高,旧愁新恨加在一块,指着顾淑蓉主仆嚎得惊天动地:“顾大蜜斯凭甚么要打我们蜜斯!我,我跟你拼了。”
顾夫人见张太君有些恼了,连眼泪都忘了抹,哀声道:“老太太晓得蓉姐儿虽偶然候爱耍些小孩子脾气,但是心眼不坏,定然不会主动和人脱手的,不信您再细心查查。”
紫烟实在看不畴昔,走畴昔扶住摇摇欲坠的妙懿,道:“我看现下还是给云霜和怀珠女人治一下伤得好,统统等报给了老太太再说也不迟。”
“好短长的蚊子。”妙懿笑了笑,“这回可解气了?”
这些年她在顾家职位超然,连老爷子都高看她两分,所仰仗的不过就是女儿受张太君宠嬖,本身能够长住伯爵府的原因。如果她就如许灰溜溜的被撵归去了,光是那些妒忌她的妯娌们就能将她撕了!另有她那薄情寡义的丈夫,恐怕第一个就筹算将她扫地出门,好将心心念念的孀妇表妹娶进门来。
怀珠用力点了点头,哽咽道:“婢子无事,一点都不疼。”
刚才闹起来的时候,她就想着非报了前次的仇不成,这才痛痛快快的大闹了一场。她就是要让顾淑蓉瞧瞧,她们主仆可不是大家揉捏的软柿子,一味认人踩踏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