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曲无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脑海中不时地回想着明天早晨沈端朗跟她说的话,那些话实在并没有甚么特别,令她费解的是沈端朗说话时候的语气,像是要通过她报告给别的一小我听似的。
“此次皇上犒赏曲无容,只是让人直接送了东西过来,并没有大张旗鼓,你晓得为甚么吗?”花氏没有答复她的题目,而是反问道。
听到那边还没有动静,曲无忧急得直顿脚,“要不然我们干脆把曲无容打晕,塞进花轿里送畴昔好了!”
花氏白了她一眼,“从小到大,哪件事不是我帮你运营的?”
不晓得是不是睡着之前想了太多之前的事,这天早晨曲无容又梦到了宿世的景象,前一刻沈端朗还在温言软语地跟她说话,但是下一秒就脸孔狰狞地让人把身怀六甲的她绑在马背上,已经成型的婴儿从她身材里滑落,鲜血溅了她一脸……
但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如果因为她的一时打动,让生性多疑的沈端朗对她生出狐疑,向来发觉到她实在的身份,那么她面对的只会是他再一次的侵犯,而她此时还没有任何还手的才气。
几位嫔妃被骂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任由她把肝火都宣泄在她们身上。
他送的那些东西,大多数进了金玉和良缘的腰包,偶然候曲无容也会让她们送一些试用的去给曲遗珠,归正她本身是一样都没有留下来。
听出她话里有话,曲无忧赶紧问道:“那娘您想出甚么好体例了吗?”
“哦,出了些汗把里衣浸湿了,我起来换一下。”曲无容抱着里衣回到床上,朝她摆了摆手,“没你甚么事,从速归去睡觉吧。”
曲无容没有想到,事情比她设想的还要顺利,她本来还在担忧,即便是她能在不引发沈端朗狐疑的环境下呈现在他面前,也一定就能胜利地吸引到他的重视,却没想到只是一个眼神的交叉,她的担忧就全都白搭了。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皇贵妃感觉本身心中的肝火终究消逝了很多,这才开恩似的摆摆手,让她们都退了下去。
“公公慢走!”
来到院子里,曲无容立即被面前的气象震住了,只见院子里站着一排的宫人,每小我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各种百般的绫罗绸缎、珍玩宝器。
曲无容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甚来,微微点头施礼,“烦请公公替我谢过皇上。”
接下来的几天,沈端朗时不时会让人送东西来学士府给曲无容,不过人倒是没有再呈现了,毕竟他身为一国之君,平常要忙于政务,也不好老是由着本身的性子尽情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