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红绸对着酒坛子一个劲儿地感喟,“这你就不晓得了吧,以往我这不是从没为银子的事操过心嘛,在外花用都有军饷,家里都有二妹操心。自从二妹出嫁后,家里由大弟领受,我跟着也出了很多力,这才晓得赢利有多不易。看一贯游手好闲的大弟每日累的跟狗似的,一觉醒来又成龙了,张口杜口都是买卖经,我内心真是又甜又酸,感觉这做买卖真是好,能让那样的弟弟换了小我似的。另有,前些日子江蒙使节团住在庆生的庄子里,瞧那银子赚的跟流水似的,数钱数的我手都软了,可银子握在手里真舒坦,我就在想,或许比起兵戈,做买卖也不错,毕竟我也是个女人,也不年青了,就是上疆场兵戈还能打几年?与其占着这个位置,不如让给年青人,我就在家里相夫教子,每天再数数银子,倒也不错。”
说完,对着酒坛子口喝了一口,双眼刹时眯了起来,“这酒真是够劲,给别人喝怪心疼的,要不我们筹议一下,等我结婚时就别用这酒了,把酒都给我留着自个儿喝得了。那些客人,随便弄点好酒就得了。”
凌小柔抚额,再看看一旁叫声弱弱的小羊,她真怕莫红绸把这些母羊都吓的没奶,看来让莫将军挤羊奶实在也挺失策的。
凌小柔这回是直接翻起了白眼,“红绸姐,我感觉你越来越财迷了,想在家里数银子就直接说呗,我们姐妹合股也不消愁没银子数,再说,你说的仿佛本身七老八十似的,你才多大?很老吗?要我说你这年纪也就是花刚开,恰是好时候,离花谢的日子还早着呢。至于说的老气横秋的,还让给年青人?你这心态就不对,无端的就把本身给想的老了,人只要心年青,才气一向年青下去。你看我啊,就是到了七老八十,我也不平老,谁敢说我老,我就跟谁急。”
第一天,学挤羊奶的时候,因停业不谙练,莫将军手劲又太大,惹得那些母羊‘咩咩’叫了大半天,模样惨痛非常,也没换来莫将军的半分怜悯,她就不信了,别人挤羊奶瞧着轻松非常,她就要被羊踢。
因而,只是小小地抱怨一下,内心还是非常强大的莫将军就莫名其妙地被凌小柔安排了一大堆的事,从第二日起就开端忙的甚么心机都没有,除了用饭、睡觉,脑筋里就一刻都没得闲过。
只可惜她怀着身子,不然真想陪莫红绸喝几杯呢。
莫红绸脑中不由得就呈现凌小柔头发斑白、牙齿掉光的老太太模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说她老的人急吼吼地训人,那模样还真是够有喜感的,忍不住就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