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前次凌小柔说过,生了孩子后再来月事就不疼了,她还真有些等候家里孩子多多热烈起来,不然兵戈时还好,没仗打时两口儿坐在家里大眼瞪小眼,实在也挺无聊的。
莫红绸对着酒坛子一个劲儿地感喟,“这你就不晓得了吧,以往我这不是从没为银子的事操过心嘛,在外花用都有军饷,家里都有二妹操心。自从二妹出嫁后,家里由大弟领受,我跟着也出了很多力,这才晓得赢利有多不易。看一贯游手好闲的大弟每日累的跟狗似的,一觉醒来又成龙了,张口杜口都是买卖经,我内心真是又甜又酸,感觉这做买卖真是好,能让那样的弟弟换了小我似的。另有,前些日子江蒙使节团住在庆生的庄子里,瞧那银子赚的跟流水似的,数钱数的我手都软了,可银子握在手里真舒坦,我就在想,或许比起兵戈,做买卖也不错,毕竟我也是个女人,也不年青了,就是上疆场兵戈还能打几年?与其占着这个位置,不如让给年青人,我就在家里相夫教子,每天再数数银子,倒也不错。”
吃过了饭,莫红绸就向凌小柔讨酒喝,早晨在庄子里闲的很,刚好弄两个小菜,对着月色痛饮几杯,小日子才叫舒畅。
凌小柔对莫红绸一贯风雅,再说这酒喝着对身子也真好,归正府里又不缺酒,还能差她这一口酒了?
比起莫将军生硬的手指,凌小柔织起领巾就纯熟的多,织领巾用的棒针也是凌小柔本身脱手用竹子削的,固然她不会织甚么花腔,也就是平针和正反针,但粗粗的棒针织出的东西疏松又柔嫩,瞧着倒也是不错,哪怕被莫将军织的大针小针的,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丢脸。
凌小柔点头,“成,只要我生完了你别怀上,我一准陪你喝过瘾。”
这可不可,庆生好不轻易才把莫将军追上,如果临到要结婚了,莫将军再毁婚,庆生不得哭死?
织一条领巾也用不了多久,最多两天的时候也就差未几,还是那种长长的、能够围着脖子绕好几圈的,等姐俩儿的领巾都织成了,庄子里的人和丫环们都看着很精奇,本来只用两根竹棒就能织出东西来,纷繁来向凌小柔探听织法。
凌小柔倒也没藏私,归正她会的也未几,乃至还把如何用四根针把线织成筒的体例也教了,至于这些人如何把织好的东西连成一件衣服,凌小柔就管不了这很多,归正她会的也就是织个筒和织个片,再多的她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