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只听到远处大营中仿佛有些喧闹之声,另有人声呼喝,异化着金刃敲击,铁甲铿然之声,模糊约约,一起传了过来。
“不成能!”幽蓝的花骨朵在风中簌簌颤栗,似是孱羸不堪,几近连小说睁不开的欧阳克却立即认出这恰是他之前在绝壁底下见程灵素拿在手里,厥后又在她帐内看到种在塌边的那奇形怪状的小花,“这花我事前检察过,清楚无毒……”
“还不算太笨。”抬程灵素格格一笑,手将方才挣动间狼藉开来的发丝往耳后拨了拨,手背在被日头晒得有些泛红的额头上贴了贴:“这花花香芬芳,本是无毒。一旦加了酒以后,才是真正的香气醉人。”
正心焦如焚间,只感到有人在他怀里悄悄一碰,耳边传来似有若无的轻语:“这‘醍醐香’如饮烈酒,但于性命无碍,醉一下就好……”
程灵素从那玉雕似的苗条五指上移开目光,转到他脸上:“完颜洪烈和王罕好歹也算是盟友,那些都是王罕帐下的兵士,你又何必多伤性命?”
正要再调笑几句,却俄然发觉面前那张清丽的容颜仿佛悄悄晃了一晃。
紧接着一声唿哨,马蹄击地声由远及近,稍稍一停,又垂垂远去……
三番两次地栽在这个小女子手里,欧阳克内心再有不甘,此时也挡不住翻涌上头的浓浓酒意。眼皮越来越重,强自撑起的精力垂垂涣散,内心的警悟愈盛,认识却愈发不受节制的逐步远去……
不过他现在软香温玉在手,也偶然去穷究这些,怀里的少女腰身柔韧,不似那些娇弱女子身娇体软,身上还自有一股香气醉人,好像令人置身于娇花芬芳,恰好那花香当中又有一丝似有若无的酒香……再配上那埋没在眉眼中娇嗔,当真是酒不醉大家自醉。
程灵素微微一笑:“好,我教你一个乖。我帐中固然说不上是人来人往,常日里总也有人要收支,这花就放在我帐中,总不好随随便便就伤了人。是以若没人动它,天然是无毒的。除非……”
话音未落,不等程灵素出口断拒,欧阳克俄然身形一晃,突然欺近身来。程灵素急退两步,手一扬,指间银针疾飞射出去。
实在,即使程灵素的武功远不及欧阳克,却也不至于一招就会落败。实在是欧阳克的手臂如此突如其来地几近是转到了全不成能的方位出招,令她猝不及防。
话音未落,身形已经往前冲了出去。而这时,营中的示警号角声方才吹响,勉强堆积成队的军士见他们两人来得迅猛,正要大声喝阻。但欧阳克的身法何其之快,反对的人刚举起刀,一道白影已从他们身侧飞掠畴昔。就在错身的一顷刻,欧阳克腾出一只手,闪电般地拂过那几小我的腕上、颈边,或点或按,堪堪掠到营门边上时,只听背后响起一片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