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道:“池少侠,这曲子不但是我二人毕生心血之所寄,还关联到一名前人。这笑傲江湖曲中间的一大段琴曲,曲直大哥根据晋人嵇康的《广陵散》而改编的。”
刘正风道:“是啊,师哥弹琴往而不复,曲调又是尽量往哀伤的路上走。好诗好词讲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好曲子何尝不是如此?我一听到他的胡琴,就想避而远之。”
嵇康临刑时操琴一曲,的确很有气度,但他说‘《广陵散》今后绝矣’,这句话却未免把后代之人都看得小了。
池水墨躬身从曲洋手中接过乐谱,放入怀中,说道:“二位放心,长辈自当极力。”
就算又有曲洋、刘正风普通的人物,二人又一定生于同时,相遇交友,要两个既精乐律,又精内功之人,志趣相投,修为相若,一同创制此曲,实是千难万难了。
钟会这家伙,也算得是个聪明才干之士了,便可惜胸怀太小,为了这件事心中活力,向司马昭说嵇康的好话,司马昭便把嵇康杀了。
曲洋对此事甚是对劲,浅笑道:“自来相传,嵇康身后,《广陵散》今后绝响,你可猜获得我却又那边得来?”
这曲子又不是他作的。他是西晋时人,此曲就算西晋以后失传,莫非在西晋之前也没有了吗?”
曲洋、刘正风、池水墨三人目睹莫大先生剑招变幻,如同鬼怪,无不心惊神眩。刘正风和他同门学艺,做了数十年师兄弟,却也千万料不到师兄的剑术竟一精至斯。
费彬心头一震:“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到了。”但听胡琴声越来越凄苦,莫大先生却始终不从树后出来。费彬叫道:“莫大先生,怎地不现身相见?”
池水墨走上前去,啪啪两声,(想歪的面壁去)解了曲非烟的穴道,扶她站起来。
一点点鲜血从两柄长剑间溅了出来,费彬腾挪闪跃,极力抵挡,始终脱不出莫大先生的剑光覆盖,鲜血垂垂在二人身周溅成了一个红圈。
俄然间耳中传入几下幽幽的胡琴声,琴声苦楚,似是感喟,又似抽泣,跟着琴声颤抖,收回瑟瑟瑟断续之音,如是一滴滴细雨落上树叶。
提起长剑,便要往曲非烟左眼刺落。忽听得身后有人喝道:“且住!”费彬大吃一惊,缓慢转过身来,挥剑护身,月光下,只见一个青年男人双手叉腰而立。
目睹曲非烟要撞死在长剑上,费彬长剑疾缩,左手食指导出,曲非烟翻身栽倒。费彬哈哈大笑,说道:“邪魔外道,作歹多端,便要死却也没这么轻易,还是先将你的左眼刺瞎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