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崇祯的哀思,也是大明的哀思。

接着是复社万人结党,节制言论,打击异己,节制科举,摆布朝政,无所不消其极。

凡此各种,不堪列举。

从这道遗诏中的最后一句,不丢脸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但他魏藻德就得背上统统骂名,受万世鄙弃,并且李自成一退兵,必定就是他命丧鬼域之时。

特别在大顺军打击最为狠恶的彰义门,重檐歇山三滴水楼阁式城门楼已经被轰塌一片,灰筒瓦、绿琉璃瓦散得到处都是,城头上铺满了尸身,鲜血把城头浸得滑不留脚,硝烟味异化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有种堵塞的感受。

在这里要说说崇祯最后留下的遗诏,不长,是用鲜血写就的: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致逆贼直逼京师,皆诸臣误朕。朕死,无脸孔见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无伤百姓一人。

城下的杜勋喊道:“曹永义,你不必管咱家如何会在这里,我们大顺王不为己甚,给你们一次机遇,从速缒一小我下来,我大顺王有话要转告皇上。”

他决计复兴大明,为此兢兢业业,夙兴夜寐,十七年如一曰,何尝有一曰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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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永义有此反应,此中另有一番原因:这杜勋本是宣府监军,三月六曰,李自成攻打宣府,总兵王承允和杜勋要出城驱逐李自成,巡抚朱之冯痛骂:“尔上所倚信,特遣尔,以封疆属尔。尔至即通贼,何脸孔见上?”

崇祯忍着肝火冷声问道:“杜勋,李自成派你来做甚么?”

这一条条祖规就象一座座大山压在崇祯头顶。

崇祯乃复登煤山,此时天已拂晓,东方暴露了鱼肚色,山穷水尽、万念俱灰的崇祯跌坐在亭子里,欲哭无泪,最后他咬破手指,书衣衿为遗诏,然后以帛自缢于山亭。

紧接着看到有一人一边走近彰义门,一边大对城头大喊:“不要射,不要射,是我,我是杜勋。”

率众死守彰义门的寺人曹永义暗松一口气,透过渐淡的硝烟望去,但见城外一面李字大旗之下,晋王、代王列坐摆布,中间坐着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人,一眼用黑罩蒙着。。

崇祯见魏藻德伏地不语,不由肝火中烧,他转头对杜勋说道:“朕即定计,有旨约封。”说完瞋目扫视魏藻德,一把颠覆御坐,径直回后宫去了。

事已到此,夫复何如?

就在城头的寺人将要崩溃之时,城外的大顺军却俄然退去,炮声枪声伴同时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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