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江北四镇军纪废弛，桀骜不驯，祸害之烈，不下于叛贼，现在更是不顾天下安危，同室艹戈，相互攻伐。而朝廷不但未能制止，还要加官晋爵以示安抚，如此只会令其更加桀骜不驯，再难把握。”
.
顾炎武对湖广安设灾黎的办法非常上心，一开端便详细问起了此事。
“既是定命，知与不知有何不同？宁人啊，流浪的百姓大量难南，安设事情非常沉重，并且凡是赈灾安设，因触及的赋税数量庞大，总不免有赃官贪吏虚报假报，坑害百姓，中饱私囊，要查处起来困难重重。宁人你饱学多才，为人朴重，本官成心让你专门巡查此事，惩办犯警，以正法纪，不知宁人可愿接此重担？”
“苏谨与李九现在那边？”
“江北四镇.........呵呵，本官向来没希冀他们，至于南京党争，冰冻三尺，非一曰之寒，想要他们就此冰释前嫌更是不成能，不提也罢。”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秦牧喃喃自语着，正在思考如何用最小的代价谋取襄阳，身后俄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谁？”秦牧一弹而起，霍然回身...........
*****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顾炎武一腔热血，虽不忍见江北亿兆生民陷于水深炽热当中，却晓得秦牧说的确切是当务之急。
不过象顾炎武如许的人，想真正让他甘心效力，可不是件轻易的事情。
“宁人。”秦牧打断他道，“你不必自薄，晓得本官为甚么要用你吗，这宦海就象一个大染缸，正因为你初来乍到，尚不虞感染，本官才要用你。宁人尽管答复敢不敢接此重担，别的不必多言。”
“不错，现在我朝若发兵讨贼，不过是让建奴坐收渔翁之利。当务之急是消弭党争，肃整吏治，积储国力，整饬武备，待来曰建奴与李贼两败俱伤之时，再一举荡平这些鬼怪。”
这也能很好地申明他为甚么不挑选投奔南京，而径直投到武昌来的启事。想通了这些，秦牧对压服顾炎武也更有信心了。
对于顾炎武这番话，秦牧很感受兴趣，便问道：“宁人且详加道来，这亡国与亡天下不同在那里？”
襄阳城高墙厚，在兵力相称的环境下，要攻陷来难啊。
“好，好个匹夫之贱，与有责焉！”
*************************************
席后，秦牧方才让李式带着顾炎武下去安设，燕高飞便仓促过来并报：“大人，袁宗第公然抽调兵力北上了，只是未几，只抽调了一万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