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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这两百人马退守县城,信丰县整整顶住了顾宪成两天的进犯。
远了望去,不大的信丰城就象是汪洋中的孤岛,随时能够会被澎湃的人潮淹没。
还是那句话,赣州毫不能落入叛军手里。毫不夸大地说,从踏入赣州那一刻起,秦牧的潜认识里已经地将赣州城当作本身盘里的菜,毫不容别人介入。
说信丰县是赣州南面最后一道流派也不为过,境内原驻有赣州卫辖下的一个千户所,按本来的体例,一个千户统统兵1200人,但从明朝中叶起,体例就只是体例,与实际兵力早已是两回事。
顾宪成光着上身,斜靠在皋比大椅上,他脚下两个姿色颇美的女人一样是光着上身,一个三十六七岁,一个只要十四五岁,光看边幅就不丢脸出这是一对母女;
但靠近一看,倒是另一回事,实际投入攻城的也不过一两千人,很多人手上拿的还是锄头铁锹,乃至是木棍。
沿街的店铺民房被簇拥而来的叛军轰然撞开,值钱的东西被哄抢一空,哭喊的小孩被扔到街上踩踏至死,男人稍有抵挡当即被乱刀砍死,女人被当场扒光**,乃至连五六十岁的老妇人也未能幸免。
李杰能不能撑住,又能支撑多久?这只要鬼才晓得。
县城之下,顾宪成的叛军连营数里,阵容很吓人,攻城时一万多人黑压压的拥到城下,喊声震天,十数里可闻。
而赣州城下,秦牧趁着夜色,带着三百多人马仓促出了东门,很快消逝在茫茫夜色中。
“二当家明见万里,小的佩服,佩服。”
秦牧身为下官,用这类口气和杨廷麟说话,非常高耸,但他顾不得了,杨廷麟管理民生方面还行,但在军事方面倒是弱项,秦牧真担忧他关头时下不了狠手。
更多的是衣衫褴褛的老弱,他们没有实际攻城才气,顾宪成将他们摈除到城下,不过是为了增加阵容。
“赣州城里有无数肥羊,和赣州城比拟,信丰算得了甚么,嗯?明白了吧,我要赶在姓马的前面,拿下赣州城,到时整赣南就是我们的了,谁也别想跟我们抢!”
顾宪成来到城下时,东门已经被翻开,喝彩声响彻云霄,无数的叛军簇拥会聚,就象一道庞大的大水从东门倾泄而入。
信丰县位于赣州南面,间隔一百五十里摆布,居贡水支流桃江中游,阵势由南向北倾斜,南岭山脉的大庾岭、九连山余脉别离从县境西南连绵,四周群山环抱,中部阵势低平。
顾宪成三十多岁,身材不算高大,但双臂特别长,有如猿人,双颊颧骨很高,让他全部脸形呈两端小、中间宽的形状,左腮下另有一道淡红色的刀疤,仿佛一只小蚯蚓爬在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