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则带着一万雄师,从上官桥一带绕过扬州,破万寿镇,篡夺粮草补给后,派一千人马装成雄师主力,直扑北面的秦州,装成攻打秦州的模样,从扬州追来的清军被引到泰州,苏谨九千人马倒是尽量粉饰行藏,一举杀到江阴北岸。
虎牢关,因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叉,自整天险。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一支有信奉的军队是可骇的,是值得人畏敬的。
即便灭亡很大,但每击退一次清军的打击,他们都会带着血淋淋的伤口,站在仇敌的尸身上,高喊“秦王万岁!”“大秦万岁!”
三百秦军士卒就是带着这类悲壮的表情,在夜色中登上划子,义无反顾地向大江南岸驶去。
何洛会仓促派兵去剿,成果雄师还没到巩县,庆阳府又传来兵变的动静,叛逆兵在一个叫秦铜的人带领下,一百多人夜袭城中驻军,固然被击败了,但却胜利逃出庆阳府,展转到宁州,一举攻陷兵力亏弱的宁州县城,阵容也为之大壮。
******
这使得何洛会的弹压行动顾此失彼,压下葫芦浮起瓢。
不然江阴城一破,不管是军事上或是政治上,对秦军都是极大的打击。
******************
李过拥兵自主的动机被一点点地消蚀着。秦牧大要上没有整编他这支军队,但这类无形当中的思惟改革更加可骇。
朱一锦身份比较特别,说他是“天子亲军”也不过分。他曾给秦牧做过很长时候的亲兵队长,所带领的一千马队,也是秦牧当初带出来的老兵,每个士卒都和秦牧一同摸爬滚打过,在同一口大锅里舀过食。
苏谨当即命令迎击,就在江北的大通镇外与阿克苏决斗,阿克苏有五百旗兵,六千绿营兵,两军苦战一个下午,九千秦军带着满腔肝火,来回冲杀,六千绿营兵被杀得溃不成军;
眼看江阴随时能够被攻破,苏谨派人四周汇集船只,但汇集到的只是少量的划子,难以供雄师过江,苏谨急得头发都快白了。
在江阴的军民舍生忘死的反击下,江阴城头固然死伤无数,势若累卵,但始终耸峙不倒,清军的尸身在城下铺了一层又一层,头足相枕,血染大江。
因为天灾**,关中百姓苦啊,过不下去了大师只能起来造反,能造大明的反,就能造大清的反,何况高将军都打到函谷关来了,大师无不倍受鼓励。
朱一锦每一次反击,返来时人数都会减少,但每一次都会博得更多的喝彩,他们那种为国捐躯甘之如饴的傲骨,让李过的部下胸口也不由升起热腾腾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