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陛下,臣方才接到宁波的动静,日本有船靠港,找上市舶司,自称是贡使,要求进京觐见陛下。”
还是躺在床上的红娘子先说道:“陛下来了。”
“四弟,你先沉着一下,陛下此时防着我们是必定的,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只要我们没有过激的行动,以陛下的为人,应当不会做出兔死狗烹的事来,起码不会现在就做。毕竟另有李过、高一功、郭守亮、金声桓、惠相登这一多量人在,陛下拿我们问罪,总得考虑一下结果。”
红娘子这话说或许有恭维杨芷的成分,但更多的应当是出自至心吧。
确切。秦军初级将领当中,有很多都是当年的“叛军”投奔过来的,正所谓兔死狐悲,秦牧不成能毫无顾忌。想到这,艾能奇心中稍定。
艾能奇答道:“三哥,你还不晓得吧,兵部在正整编我们的兵马......”
杨芷宛然转头,赶紧起家福道:“臣妾拜见陛下。”
李定国盯着艾能奇,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四弟,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谁如果看不清天下局势,逆天而行,便是再有本领,也是死路一条啊。”
四弟,你想想,百姓们本就厌倦了战乱,现在又吃着陛下的施助粮,糊口眼看也有了下落,这个时候,还会有人跟你们造反吗?你如果逆天而行,恐怕就是你本来那些部下将士,也会弃你而去。四弟,你醒醒吧。不要再莽撞行事了。”
艾能奇内心象压着千斤巨石普通,一丝丝绝望感渗上心头。他喃喃地说道:“莫非我们就只能任人宰割吗?只能坐着等死吗?”
“哼!”艾能奇冷哼一声,别过甚去不看李定国,他脾气粗暴朴重,内心固然佩服李定国,但偶然也不免感觉他有些软弱。
华盖殿的集会散后,秦牧回到后廷的乾清宫,黄连山当即来求见。
冯双礼和马唯兴同声问道:“如何避嫌示忠?”
“本日陛下在华盖殿与众臣议事,已经商妥攻打两广的计划,你们当即主动请婴交战两广。四弟,当初你不听我的劝,非要扬言甚么听调剂不听宣,此事要说陛下内心没有一点芥蒂是不成能的,你光棍一点,主动上表请罪吧,如果能过得了这个坎,今后一定就不能获得陛下的信赖。”
有如许一名皇后,秦牧心中非常感慨,这类女人,别说在后代绝了种,就是在这个期间也未几见。
李定国一席话,冯双礼和马唯兴听了,背后盗汗森森,越想越怕,如果刚才真听艾能奇的,潜回西北,恐怕一出南都城,就会成分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