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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安、李源等人听到旨意，心中都不由悄悄舒了口气，还好，天子没有因为占有了绝对上风，而意气用事。
满殿大臣心惊胆战地答道：“臣等不敢！”
除了明末的崇祯天子把罪己诏当作家常便饭外，没有哪个天子会等闲下罪己诏。
三通鼓一过，文武百官，在引班御史的带领下，执笏而行，走上那高高的盘着五爪金龙的金阶，鱼贯进入紫宸大殿。
本日，天子佩剑上殿，或许不但是要向内奸收回反击的吼怒。
现在内奸入侵，当以抗击外辱为重，在这个时候，谁再多放一个屁，谁就是自取灭亡。
攘外必须安内，本日，谁敢反对他，指不定会被先“攘”掉。
大朝会散得很快，但大臣们心头的压力却没有散去，分开金銮大殿时，各级官员相互很少扳谈，提着心犹未放下，都保持着一份谨慎。
满殿大臣还在惊诧当中，秦牧已经然起家，大师只得大礼参拜：“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大臣们纷繁答道：“臣等不敢，臣等万死！”
户部的灯火彻夜不息。
这个时候，举国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战！
“朕，想做个宽仁的君主，不想做那兔死狗烹的事；但，你们也不要逼朕太过。”
现在，全部金銮大殿除了秦牧的声音，乃至听不到一丝呼吸声。
工部的灯火彻夜不息。
如许的题目，当然不会有人跳出来讲我不肯意，谁也不想找死。
回望那巍峨严肃的金銮大殿，另有那些肃立的大汉将军，金瓜军人；高高的殿脊上的飞龙镇兽，在阳光下灼灼生辉，云天之高，气象之大，统统都是那么崇高不成侵犯。
“朕，自御极以来，夙兴夜寐，励精图治。然今四境不靖，内哄又起。有人说，这是朕有失仁德所至，弹劾之声不断，仿佛朕不下罪己诏，便不肯罢休。”
秦牧终究忍不住沉喝一声，包含司马安、路振飞等内阁大臣在内，全数在这一声沉喝中，一齐伏地不起。
“退朝！”
就在各个大臣心中迷惑的当口，有寺人出金銮殿，大声喊道：“陛下有旨，着内阁辅臣，六部尚书，交际部侍郎，海陆两军多数督，马上到华盖殿议事。”
国子监里，有墨客要学班定远投笔从戎，纷繁到午门前叩阙，请天子特批他们参军。
秦牧站在盘着金龙的御座前，目光透过遮面的垂珠扫了全部大殿一眼，比往时慢了斯须，才展开大袖，缓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