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凌尘拿起放在琴弦的手,摇了摇,哪怕是练过武功,身材比普通女子柔韧,又长年操琴,这半天下来,手指也有些发木。
“恩,等等。”曲凌尘叫住刘璋。“我还好,还能够持续。”
田野的草地上,到处都是尸身,马匹躺在地上哀鸣,血液渗入草地,如露水普通挂在草尖上。
樊梨香愤恚不已,但是听着听着也陷了出来,忍不住坐在稻草上听起来。
一曲结束。
“算了,我不能收,我只想用她多弹些曲子,只是但愿你今后不要悔怨,不要悔怨给我用过她。”
曲凌尘看着这一幕,江夏兵较着必败无疑了,如果再战下去,也只会更多人伤亡罢了。
刘璋听着张任的话,清出一口气,一把抓住曲凌尘冰冷的手。
“兵器划一。”
“蔡瑁,你当真要叛变家属吗?”
蔡瑁才不趁甚么豪杰。
震天的声声响透田野,眼看突围有望的江夏兵,最后一丝斗志消磨殆尽,纷繁停止了厮杀,成片成片丢下长矛,跪地请降。
“大哥你……”蔡盺看着蔡瑁,气道:“好,好,蔡瑁,我看你是想借着你亲姐姐攀高枝了吧?蔡洺觉得狐媚了刘璋便可自保吗?蔡讽(蔡瑁父亲)家都是一个个懦夫,丢我们蔡家的脸,我呸。”
……
…………
几个跟从蔡瑁的蔡家后辈,略有些烦躁,不过看蔡瑁气定神闲,也只能压着性子。
“是。”
“约莫四千人从府库外逃出,汇合了其他几路兵马,正向东西两城杀去。”
“啊?”众将大惊,蔡瑁轻吁一口气,幸亏没跟着造反,不然府库外那五千多具尸首就有蔡家的人了,姐姐公然是真知灼见的。
本家相残,昔日婚礼葬礼生辰,礼尚来往的亲族,一起斗鸡玩鸟的朋友,攻杀在一起,刀来矛往,狠狠将利器插入对方胸膛。
这曲直凌尘第一次如此近间隔看到疆场厮杀,看到这么多血液,转过甚看向刘璋,如果不是戴着纱笠,刘璋应当能看到她气愤的面庞。
刘璋见了曲凌尘的行动,神采一拧,从席子上爬起来道:“我开打趣的,你也应当累了,时候不早,你先睡吧。”
曲凌尘冷然地望着刘璋。
但是这一刻,曲凌尘发明本身错了,一个迫不得已的人,如何能够在面对这类残暴战役的时候,另有表情听琴曲。
“那其别人呢?”蔡盺问道,这场发难是他一手策划,天然晓得世家调集的人不止这么多。
“杨隆,带人镇守府库,将韩殿臣当场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