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云儿一颗心惴惴不安地跳着,“莫非是二殿下设局……”
“二哥?”傅韶珺一凛,面前晃过一道无所事事、四周浪荡的苍色身影。
如此置身事外般,沉着地说道:“以如此杀报酬前提,慢说,如此没有熟谙身份非同小可的人物的机遇。便是有,那日出入延府的人,谁能不但将手伸到冰倩纱上,又能晓得,殿下要来取回白玉镯?”
“……瞧豫亲王还跟着今上游山玩水,猜想,殿下跟世子爷的谋算,豫亲王世子也是心知肚明,这会子,豫亲王还当世子爷好端端的?”如此问。
傅韶珺眸子惊奇不定,忽隧道:“走!”抬脚便向外去。
傅韶珺脸上凝出一层寒霜,“你的意义是,韶珺承担不起这结果,便不能叫那前提存在?”
傅韶珺紧紧地抿唇。
如此也跟着笑了。
“那又有甚么坏处?”傅韶珺反问。
“四殿下?虽说进贡的冰倩纱数量有限,但皇后娘娘要,也一定没有;殿下想要玉镯的事,皇后娘娘也是晓得的。”小云儿本身将话说出口,又自嘲地笑,“四殿下若瞧见四女人描述跟贵妃娘娘类似,不恨屋及乌就罢了,那里还会撺掇四女人仰仗这副面貌,博取三殿下怜悯?晓得殿下要玉镯的又没几个,用心去砸,用心叫人想到皇背面上,也太粗浅了些。”
“殿下贤明。”
傅韶珺一怔,喃喃道:“这般说来,四女人没杀人、沈家也没有免死铁券?”
如此眼角扫过那根蜻蜓钗,虽有万千动机,也临时按下。
“方才的话,再莫向旁人提起。”傅韶珺丢下一句,举头阔步向外走去。
“以如此杀报酬前提,殿下身为人证、又握有物证,却按兵不动,冷眼看无辜的延家高低为世子爷的事神不守舍;延家怀瑾,放着今上不去服侍,却跑来我们沈家偷偷摸摸……且不早不晚,圣驾进泰安前,酒楼茶肆传出泰安沈家藏有免死铁券一事,莫非,殿下来泰安,便是冲着那莫须有的免死铁券来的?且以如此杀报酬前提,殿下唯恐张扬开如此是杀人凶手,便不肯将证物交给豫亲王;又悄悄威胁逼迫延家,令延家怀瑾鬼鬼祟祟地来沈家寻免死铁券?”
小云儿嘲笑一声,将已经碎了的玉镯往地上一丢:“殿下,我们跟着他们走,看他们如何说。这沈家都叫锦衣卫包抄了,他们还能翻出我们的手掌心不成?”
“这是,凶器?”沈知容骇怪了一下。
如此衡量着蜻蜓钗,因沈知容一句话,愣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