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一趟，有点事情要做，能够明天都不会返来，以是酒吧那边费事你帮我请个假了。”方简一大早就摇醒了穆晓桐，后者睡眼惺忪地勉强展开一条缝看着他，目光涣散，也不晓得她到底听出来没有。
“那您衡量的标准是甚么？”东方一笑，“是不是只要人遭到伤害的时候，才气称之为罪孽？”他说着指了一下电视屏幕，那边恰好播出了那些被打死的毒蛇的特写，东方目光淡淡地看着那些毒蛇尸身：“这些蛇，不过是因为一群无知乡民为了奉迎高官便痛下杀手，从而让这些蛇蒙受了这些无妄之灾。”
她说完回身要走，却听到那妖俄然问道：“很奇特吗？妖去做人才做的事情，很奇特吗？”
“……我常日不就在你的处所打工吗？”固然表情很奥妙，但穆晓桐毕竟还是个朴重的人，趁便硬邦邦地解释了一下，“先前我敲过门了，不过没人应我。以是我就本身出去了。”
穆晓桐心说这妖还真会抵赖，恰好本身又辩不过他，如果是方简那厮的话……
穆晓桐却坐得笔挺，东方笑吟吟地瞧着她：“您要喝点甚么吗？”
她有些气闷，从小到大，她也没碰到几次这般的状况。
他说着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穆晓桐：“人倒是能够变成妖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自从和他一起到酒吧打工以后，穆晓桐本来很规律的糊口风俗就完整打乱了，不像方简是熬夜熬惯的人，现在还不到早上八点，她睡了也才三个多小时，不过方简急着出门，也没体例了。
穆晓桐仿佛没听出他后一句那略带嘲弄的语气，她站起来，面庞严厉地点点头：“我会跟他说的。”
东方笑眯眯地问道：“莫非我看起来像是向来不看消息的妖么？”
东方并没有看她，而是谛视着仍然在播报着关于捕蛇事件之争辩的消息画面：“不瞒您说，我已经在人间糊口了很长时候……至于有多长，我也不太记得清了，大抵要在您的年纪上乘以一百。在刚修成人形的那段时候里，我对人间的统统，包含人本身，都充满了猎奇。乃至在某一段时候里，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直到厥后，产生了一些事情，才让我明白，妖是不成能变成人的，不过……”